太傅手一挥,双手背在后头,气冲冲的走向林立的宫殿处,不一会便不见了身影。
[靠!一个教书老头就这么嚣张了?大爷的,不要我当这个官,小爷我还就不当了。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莫名其妙给封了个官,还要受这老头气,真是捞什子苦活一件。]
白槿越想越气,把头顶的那顶官帽重重扔下,看着地上的官帽发了好一阵子呆,将它捡起来,担了担灰。
[不就是寻个皇子吗?又何难?置这一肚子气又是为何呢?谁都逃不过的真香定律啊?我白槿就算是不做官,不要俸禄,也不要受你这臭老头的气,真香。哎。]
既要寻人,自然离不开长安地头蛇——程处默,难得主动找他一次却是说他去练兵了。
[这下就只能靠自己了,说是找一个皇子,可是这茫茫长安城,要去哪里寻一个皇子啊?]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那个冤家之地,三番两次都绕不开的艳音阁,这次的情形却较之前都为不同。第一次是带着白皎露意外经过,第二次是被程处默这老油子坑进去,这次却是被门口站着的四个金吾卫吸引了目光。
[奇了怪了,先前两次这艳音阁可都是艳舞笙歌的,怎的这次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这门口的几位兵哥哥?这不科学啊?按道理欲望是第一生产力啊,唐朝男人们还能忍住自己的欲望?我不信。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怕不是我要找的这位九皇子在这里面吧?不至于这么招摇过市逛青楼吧?]
白槿抱着将信将疑的想法,走近了艳音阁,刚一走进,两位肌肉发达的金吾卫就将腰间的剑抽出,拦在白槿前面,意思十分明确,只要白槿再往前走一步,他们手中的利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砍下来。
“呃,各位兵哥哥,不知道里面那位贵客是不是九皇子?在下乃是九皇子的侍读,奉徐太傅之命来寻九皇子。”
“大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堂堂皇子怎会来风俗之地!小子!你这样乱说话小心脑袋不保!”
“呃......是在下叨扰了。”
[这些金吾卫一个个肌肉发达,跟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小鸡仔啊,感觉他们一个拳头就能捏死我这样的书生,还是当作没看见吧,赶紧走赶紧走。]
“哟,这不是白槿弟弟吗?怎么不敢进来叙叙呀?”
白槿刚欲要走,就听到了那个妩媚异常的声音,如此独特的嗓音一听便知是这艳音阁的主人阿离。
她踏着莲步风情万种的朝白槿走去,出入金吾卫组成的防线却是易如反掌。
“呃......姐姐,我就不打扰了。家中还有要事,还是先告辞了。”
“别走啊,进来坐坐嘛,你要找的人也在里面哦。”
声音是妩媚异常没有错,可是阿离的脸上明明浮现的是一张般若的面孔,总感觉在盘算着些什么,一只手也是重重搭在白槿的肩头。
白槿就被她半拖半就的入了艳音阁。
“白槿弟弟啊,不知道姐姐跟你之前说的琼浆玉露生产的如何了?”
[哈?琼浆玉露?嗷!完了完了。居然忘记了这事,照这几次相处的感觉来看,这个女人不简单,我若是如实回答必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还是先混过去再说吧。]
“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为姐姐你解决这件事了。”
“哦?是嘛?那姐姐我怎么听说,你这位京城的大红人近几日不是窝在白府就是去上朝了呢?小女子的小作坊还真是轮不到大红人的青睐呢?”
阿离的话语,让白槿一阵犯怵,就像是逆着捋猫的猫,一阵阵的电流流过他的全身一般,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弟弟你呀,多上点心就是了。姐姐也没有想把你怎么样,但是姐姐我的眼线可是很多的哦。”
“是,一定尽心尽力。”
“阿离姐姐,怎么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啊?是谁来了?”
从雅阁中走出一位大致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气宇轩昂,眉宇间尽显贵气,只是脸上有些苍白,一身淡黄色的袍子更凸显出他苍白的肌肤,看上去没有血色的肌肤倒是让人不禁就会联想到他是否是身体有恙。腰间挂着一枚沁润的貔貅。整体的形象上来看是完完全全的贵族公子气质,只是还融入着一些类似林黛玉的元素。
“自然是宫里派来找你的人咯。”
“不见!宫里那些迂腐的文臣,我一个都不想见,要我跟那些迂腐的老头做学问倒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
“不是迂腐的老头,你快下来看看便知道了。”
“是不是迂腐,我一试便知。你且听好:‘今有稚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稚兔各几何?’”
[呃,是不是羞辱我?问个小学奥数题就算测试了?也对,唐朝人还不会假设法呢。这也算九章算经里的难题了。]
“十二兔,二十三鸡,哦......二十三稚。”
楼上的九皇子两只手互相拌算着,像是在凑数还不知是真在算术,过了好一阵子才说:“算你小子答对了,那再问你两军对垒,我有冲阵马车三辆,三队枪兵列阵以待,你就只有三队弓箭手还都是老弱病残如何克制?”
[哼哼,这下你这小子不能答出来了吧?条件这么苛刻,你怎么能战的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