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要告状！”被逼无奈的庄祖懿只能在京兆府衙的门口，放声大喊！

“哎呦…这不是太子府的长史吗？您要告状？”抬鼓的衙役这才注意到，府衙的门口还有其他人。其中有人认识庄祖懿，出声说道。

“还请通报！”庄祖懿一本正经的对这衙役说道。

“通报什么通报，冯大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衙役满不在乎的说道、

庄祖懿：“？？？”

“衙门里今天不少兄弟都放出去公干了，府尹大人安排的活儿却有好多，人手不充裕，长史请自便，不到之处多担待。”

庄祖懿：“？？？”

衙役说完也不理庄祖懿，自顾自的抬着鼓走进去了。

八字衙门朝南开，没有房门，也没有看门的差役，有腿就能自己走进去。庄祖懿抬腿就往里走，果然畅通无阻。庄祖懿和冯征明没打过交道，也没来过京兆府的衙门，不过冯征明这么亲民的官儿，当然不会把衙门弄的拒人千里的森严。

从衙门的大门往里走，绕过一个照壁，穿过一个院子，就能到办公的前院。平时冯征明就是在这里审理金陵城里大大小小的案子，处理各式各样来往的公文。

庄祖懿往衙门里多走了两步路，就看见了冯征明正坐在案前，正心神专注的看着案几上的文卷，不停微微摇头，似乎有些不满。

“冯大人…”庄祖懿等了一会儿，见冯征明一直没抬头，也没看见他，只能出声提醒一下，有人来了。

似乎是因为没想到有人会来找他，听到声音的冯征明抬头四处瞧了一下，看见了庄祖懿。冯征明楞住了，皱了皱眉头，像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在下庄祖懿…”

“哦……庄长史！”庄祖懿刚刚自报家门，冯征明即刻就恍然大悟的喊出声。热络中，又透着一些不自然。

“再也当不得长史了…”庄祖懿做羞愧状。

“当得，当得……建安十一年大比得中一甲第二名，庄长史高才，如何当不得！”冯征明又一次打断了庄祖懿的话头，这让庄祖懿微微有些失神。虽然热情，却有些失礼，不应该啊…

“我是来投案的…”

“投案？”冯征明惊讶的问道。

庄祖懿郑重的点了点头：“在下无德，贪图小利，至天下人的生死于不顾，实在愧对圣人的教诲…”

“呵呵…”冯征明又双叕一次的打断了他，“庄长史也是来投案自首的？”

三番五次的说话被人打断，哪怕庄祖懿这样的谦谦君子也有了怒气，看向冯征明的目光里，藏着隐隐的怒火。

冯征明指了指案上的卷宗：“这些都是来投案的…”

庄祖懿没想到会是真么个情况，怔在当场。

“你得往后排！”冯征明迤迤然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