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念灭,咫尺天涯(1 / 2)寻找腹黑殿下首页

西钥香染问不出口,也无从知晓皇甫治当年为何会想占得和田腹地。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意图,才会使得一向儒雅无争的皇甫治如此。西钥香染猜不透其中因由,走回未央宫这一路,她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毕竟,钟离根本无需编得此事来欺她。

只是拥着皇甫治的双手渐渐无力,眼眸也随着失色。殷切的话语绵绵,却似软针刺在心口,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许久的皇甫治,这个她以为她早已了若指掌的皇甫治,到头来,竟是害得她和亲九方的罪魁祸首。

兴许,是受得钟离从旁挑唆兴许,是听得大臣言论起意。西钥香染不知还能为皇甫治寻个怎样的因由,解释他会做出这般不合他心性之事。

“治,其实我想知道为何当初…”西钥香染犹豫良久,还是想问。“娘娘,奴婢有事急报。”谢白兰来得偏是时候,断了西钥香染几度哽咽之语,她只得惶惶地回头,不明地看向立在门边的谢白兰。

谢白兰眼眸里的深暗瞬时让西钥香染知悉此事定是与皇甫陌有关,急急就退一步,走出皇甫治胸怀,浅浅笑:“治,我去去就来。”

“何事?”西钥香染走出内殿,心里隐隐有些期盼。

“事有转机。”谢白兰弯身,悄悄道,听得西钥香染一个激灵,急切切地追着再问:“是何转机?”

“经陌王爷多方打听,羯疆叛乱子民已被俘获,而且日前就在押往皇城途中。陌王爷猜想若是其中大有文章,那待朝堂之上,便都将有所解释。”这对西钥香染来说,简直是天降恩赐,是绝处逢生。

她喜不自胜,转身就迈回内殿,扑入皇甫治怀中。“染儿?怎了?”皇甫治不懂,分明才眨眼的功夫,方才还是神色忧虑的西钥香染霎时就喜上眉梢。而西钥香染,懒理皇甫治无用的问话,扯着他衣袖轻轻摇:“治,治,我听说,羯疆叛乱子民被抓获了。”

“抓、抓获?”皇甫治听得愕然,只见西钥香染双目泛光,“听闻就在押往皇城途中,治,可否再等上一日,我想亲耳听得他们作乱缘由,那以后,再定下是否真要尉迟将军对羯疆发兵,可好?可好?”

西钥香染说得几近央求,皇甫治当然听得不忍,直直点头,“朕明白了,明日朕会去与母后说,发兵一事暂缓,待作乱之人审出结果再作定论。”

再作定论?苏芷菡躲在暗处,听得这一句,双拳不禁紧握。她随了皇甫治一路来至未央宫,等来得竟然是这一句!

而皇甫治怀中,几日阴郁的西钥香染终是得见丝丝笑意。

一夜,西钥香染睡得惬意起身,皇甫治还在枕边。离了床榻,她披上长袍,推开木门,正待一日的好天色。

只是,事总不遂人愿。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谢白兰几乎跑着到西钥香染面前,她喘着粗气,话语都是惊慌:“娘娘,昨夜、昨夜听闻作乱之人途中中了埋伏,全数身亡。”

“什么!”西钥香染惊叫着,“怎会?怎会!”明明以为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明明她才说服皇甫治暂缓战事,怎会就出现这般变故?

“染儿?”皇甫治本是安稳睡着,听得屋外西钥香染一声惊叫,不免坐起,心想定是有什么事,忍了困意走下床榻。

“治,治……治……”西钥香染转身,望着停在门边的皇甫治,一声唤得柔弱,一声则是凄凄楚楚。

一瞬间,天旋地转,有同造化作弄。

“呵呵,甚好。”苏芷菡笑得舒畅,迫不及待就奔往华清宫告与钟离。本以为会换得钟离一声赞许,不想却是她的满脸愁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