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传她侍寝。
她再度躺到我床榻上。
这一回天塌了我也要把事做完。
萧律还要出幺蛾子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宫人急匆匆来传话,我那好弟弟在御花园池水中溺了水,正在抢救。
闻言,南书月绷紧的神态一松。
她以为我身为太子,必然急着去看望弟弟,彰显我身为兄长的爱护。
那她便不必与我有肌肤之亲了。
但我是个男人,箭在弦上的男人,总被萧律这么半路强行堵塞,我早晚废掉。
这八成就是萧律夺嫡的法子,废我子嗣命脉的能力,手段如此旁门左道,那我就万万不能让他得逞了。
身下女子又轻又软,肌肤雪白,白的看得见血丝,此刻她因紧张而浑身透着青涩的粉红。
轻易一捏,就留下突兀的红痕,受了伤一般,叫我不敢用力。
我和南书月鱼水交融。
但外头还有事要应付,只能速战速决。
……
她喝了避子汤。
听闻这消息,我有种如遭雷劈的感受。
怎么原来她当时讨要红花汤,不只是防萧律,还防我?
我一个太子,不配当她孩子的父亲?
是相貌寒碜了,还是……
这世上女子,无不盼一个子嗣傍身,尤其在皇家,谁不争着抢着要生皇长子,皇长孙。
她倒好。
是我不配?
……
父皇终于动了易储的心思,旁敲侧击了几句,诸位大臣便纷纷出言相阻。
就连秦太尉,也是一样的态度。
父皇终于意识到,他动不了我,也立不了劣迹斑斑的萧律。
他开始忧虑,在我登上皇位之后,他最放心不下的儿子萧律会是什么处境。
为了扭转萧律的风评,他派萧律去西南平乱。
我便派人在父皇耳边煽风点火。
几千兵马不够,只怕萧律折在了西南,至少两万,稳妥一些,反正早晚要回来的。
父皇允了。
于是我趁兵马远调,直捣黄龙。
……
我支了几百人去东宫护着南书月。
我防的是周兮兰趁乱生事。
周兮兰这回倒老实,我支的几百人在明石的带领下,也根本没去护着南书月,说是怕我落败,誓死要跟随我。
我登上了皇位,却被秦元泽偷了家。
……
查到秦元泽带她直奔西南,我深觉他病得不轻,派人快马加鞭的去拦阻。
得知南书月并没有被扣留在萧律那里,我才算松了口气。
她在渔村住下来,没有一日想过回来皇宫。
暂时不归也好。
皇权更迭,朝堂不稳,若生变故整个后宫都没有活路。
等到局势稳固,已是半年之后,我着笔写了一封盼归信。
最后一字落下,我又想着,字里行间瞧不出语气,她会不会认为我强求她回来?
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于是我又耗费了许多日,把手上的事都处理干净,包括接下来的事也都安排妥善,终于踏上了我有生以来走过最长的路。
从京城到渔村的路上,我想过,她若执意不归,难道我能强人所难?
必然不能。
但也不会是白走一趟,就当见最后一面,从此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