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醉了,臣妇先告退了。”她也顾不得姚深就在她身前半尺,自行主张的跪安起身,在那一刹撞进他的胸怀。
无心冲撞,立刻惊出一身薄汗:“对不起皇上,我”
“臣妇是臣妇死罪皇上恕罪!”
瞧她吓丢了魂的模样,与当年的贤贵妃都极其相似,姚深刀削的侧颜暖上情愫,不断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冒失的丫头,就是画舫当中琴技卓然的姝儿
“舒儿”
云舒懊恼极了,为何要好奇多言惹他忆起甜馨的往事?他如此称呼,究竟是唤她,还是唤贤贵妃?
急忙跪下去的身子惊中带颤,脸几乎都要贴到地面,姚深隐含几分宠眷,轻声轻语:“你起来,单独在朕面前不需拘礼”
“臣妇不敢”
“沈夫人自然不敢,舒儿便没有那么多讲究,起来吧。”
“”她咬着牙俯在地上,不敢再逾半分。
姚深兴趣盎然,和风般笑道:“是想朕亲自扶你不是?”
“不!不是的”又一阵冷汗,从姚深的角度向下,粗略可见轻薄宫装下的纤背,线条优美,却一点儿也不柔和,口中言着不是,就是没见行动。
他合眸一叹,屈膝下去,握住了她的手:“让朕怎么说你好啊,固执可当不成膳食”
印象中的姚深,早已疑心暗鬼到无人之境,为何偏偏在面对她时,会这样毫不保留。
帝王的牵制,叫她绝无还手之力,被拉着站起来,云舒像避瘟神一般撤回自己的手。
姚深只觉掌心微湿,是她紧张心慌的汗液。
如斯情景,在他欲买贤贵妃一夜良辰之时,也曾上演过,她说她卖艺不卖身,无情不同榻,情字在她眼中是最珍贵干净的东西。
轻笑飒然,更显云舒矫情,“甩开朕的手,便是甩开天子的扶持,你已经不想在朕座下当差了吗?”
准确说
是沈栖迟不想在朝堂混了?
她束手无策,几乎要哭出来了:“皇上何苦要为难臣下之妻”
沾了露水的梨花,叫姚深心上一紧:“哭什么,朕何时说过要为难你了?”
“我不是贤贵妃,请皇上不要”
“朕看得清。”气恼的叹息,离她咫尺相隔,“朕很明白你不是姝儿,方才也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若不高兴了,直言怪朕唐突就是。”
她咬唇,怎敢说出责怪天子的大不敬之语呢?
静了半晌,姚深恢复成初始模样:“今日沈卿没能出席婚宴,想是病得不轻,夫人可请颜院判去瞧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