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訇然,先前被他虚掩的门再次被人从外踹开。
左聿正恐难堪,难料匆匆迈来的竟是
“你”
来人见左聿坐拥红颜,面上半柔半刚的艳色,分外奇异,“姐夫”
而那皎月盈盈,容颜偏偏都是疼痛。
他望了望地上的云湛,眉间涟漪泛泛:“是他做的?”
左聿点头,“迷情香的解药你闻过,赶紧制些来。”
听到是迷情香,男人转瞬鄙夷:“知道了,那他怎么处理?”
“丢出去,喂狗。”
“什么?”
“没什么”左聿讪讪笑道:“我瞧你还用得到他,命人抬回他府里也就是了。”
“不可”这时怀里人儿娇呵一声,扯住左聿的袖子,似极郑重:“先先取他符节退城外城外驻兵快”
左聿不由一骇:“夫人的意思,吞并天御云将军之法乃是拥兵夺位?”
她无力点头,“今日是初一沈栖迟”
“夫人在说什么?快醒醒”
“别管那么多了,迷情香毒性诡异,你千万不要碰她!”他俯身,白手套从云湛衣襟里寻到调兵的铜符节,然后道:“你替我看好她,我先走了!”
“哎阿泽!”
“嗯?”
“切勿强求,一定要全身而退知道吗?”
颜景泽弱柳扶风般一笑,“当然姐夫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左聿也随他浅显笑出,许久不见,今日方觉他与自己是那么相似。
城外三里驻兵十万,名为保障联姻婚宴上的安全,整整齐齐一直排列至城中各大主干道上。
除去美名,就是一手占领皇城的好棋。
宫中丝竹清幽,歌舞怡人,处在一片平和荣华中的姚深,丝毫未觉曾有一份致命之险仅距自己一步之遥,颜景泽联合御林军统领以符节将兵退至山中驻守,马踏烟尘,浩浩荡荡,亦如从未来过一般。
事后,他托人将始末一五一十告知了仍在侍宴的姚澈。
姚澈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姚深,心中已定,今日之后,云湛便留不得了。
待左聿回席,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儿了。
视线流连对过,仿佛听到云舒在与母家话常。
“舒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醉的很厉害吗?你哥哥呢?”
云舒紧了紧发虚的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母亲,哥哥接到皇上密旨赶着就走了,我是歇够了再回来的,不碍事。”
“那就好,你身子弱不宜饮酒,多吃些菜吧。”
“是,多谢母亲。”
其实云湛早已被姚澈派去的人监禁起来,敢违抗他私自行动,姚澈便要让他知晓同处临安,究竟何人才有资格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