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累了吧”凌岸倾身挡住亭外的夜风,有带她离去之意,云舒静静的摇头,惯会的掩饰情绪:“你去查一查红袖落脚的地方,枉死之人不肯散,怕会惊扰到父亲。”
“那奴才明日就去。”
“不你现在就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那怎么可以!他们两个那样”
“去吧我没事的。”
这下落樱乖了,转脸求情起来,“二少爷,是落樱鬼迷心窍落樱是太在乎您了,怕您您不要再生落樱的气好吗”
这便装可怜了,沈栖迟本质不愿为难女子,毕竟她落得如此,除了那个所谓“五爷”的功劳,就是云湛。
事关云舒,他冷意拂过:“管住你的嘴,不要让我听到你在背后生事,否则你知道”
“落樱知道!落樱知道!落樱会尽心尽力伺候您与少夫人,不敢忘恩!”
“退下。”他扔下一句,看落樱惊慌而去,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像谁也没发现云舒的存在,其实她何尝不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呢?
沈栖迟回到寝殿,见里头黑漆漆一片,云舒竟然还没有回来吗?
他急了,云舒与凌岸去熠王府他是知道的,于是忙去敲影九的房门:“二少爷?”
“舒儿还没回来!凌岸,凌岸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主子还没回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头儿早该回来了啊,怎么会喂,二少爷!”
没听他讲完,沈栖迟又窜走,正想直奔熠王府了,却发现楼阁亭榭,六面无墙,佳人阑珊,孤身立在那围栏中,抬面望向远处,也不知在寻找些什么。
他近身,她便察觉,可她没有回神。
“舒儿,这么大风,你怎么站在这”
他感到奇异的静谧,走进她这伤情的圈子,外头什么也都忽略了。
过去抱她,她也没有挣扎,只感呼吸变得微妙:“不开心吗?是不是二殿下对你说了什么?”
或者是做了什么?
可是有凌岸同行,姚瀛是不会得逞的,然而凌岸为何没有回来?
有不好的怀疑生根,沈栖迟转到她面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借着月色,与朗星同衬,他眼中的舒儿便是这世间最美,连无声流泪之时亦是。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舒儿”他拉过她,已不能冷静,“是姚瀛对你做了什么?我去找他!”
“不是别去”她一开口被自己轻咽的声音惊到发窘,她张不了口,坦白她只因为那一点点小事,便伤心流泪,如同无理取闹。
“一定是,你休想骗我!”
“真的不是别走别去”她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轻盈的抽泣:“是我错了我无颜承认自己的错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的”
沈栖迟愁容浮现:“你听到落樱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