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耳畔有他淬染疼痛的呼吸,她不忍推开他,由他拥紧宠辱不惊。
可能过了许久,她才叹说:“对不起”
这时姚瀛用同样沉淀的情词回应:“果然我还是只适合做一个洒脱的人”明知拥不尽,他还是撇去不舍放开手,她看不清他转身相对,毅然决然,“千秋节,我曾有亲手毁掉你的冲动,既无法据为己有,旁人也休想与你快活下去直到我见到他你对他”
他明了,却不愿将另一个男子的长处宣之于口。
沈栖迟最大的优势不是较他情意更多,而是有云舒心甘情愿的跟随。
即便如赵氏所愿,她坐上了苏氏的位置,也不见得就与他同心同德,若有异心,他们难免还是会走到今日这局面,如今她敢全力协助姚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夜深了,殿下歇息吧。”
他背对着她,没有立场阻止她离去,“睿王现在十分得意,你们可是首先要除他?”
她停下来也没转身:“那便要看他是否中他父皇的计了。”
“他愚蠢无比,自然中计,不知他耳中听到欲弑父的人是谁?”
“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姚汜孤军奋战,无论谁谋害姚深,对他都是渔利,他现在可是众人眼中最清白的皇子啊。
“也没区别,但事情既是沈大人做的,那谣言的主角十有便是我。”
云舒轻笑:“彼此彼此了,殿下所听之谣言,不也是他吗?”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一切,往下该如何处理我自会有分寸。”
计谋也好,情爱也罢,皆会是如此。
“是。”她泛泛应道,向外头唤:“凌岸,可以走了”凌岸推门进来,看到姚瀛背对殿门,云舒神色自若,似也没出什么事,便戒心稍放,过来搀扶,“主子,奴才察觉王府外有眼线出没,要不要奴才去除了他们?”
“不
用,随他们去,我们回家吧。”
姚瀛听她对凌岸说出“回家”二字,无处安放自己的悲戚,原来就连一个影卫也能被她视作家人,而他什么都算不上。
临了走到殿门处,云舒忽然想起什么,侧首淡淡:“殿下手上有伤,还请早些歇息,我无意搅扰正妃的侍奉,唐突之处,万望殿下将我之歉意代为转告告退。”
门被合上,姚瀛攥着几近麻木的右手,任由鲜血浸湿厚厚的绷带,身形也是岿然不动。
他在回忆,就着室内残留的少女馨香,无尽无休的回忆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