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大附一医院的急诊科,紧张的气氛就像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时刻沉甸甸地笼罩着这里,让人喘不过气。每一次救护车的鸣笛声,都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宣告着又一场与死神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这天,一阵尖锐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医院上空的平静。担架车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四十岁左右男性患者,被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地匆匆推进了急诊科。患者的模样触目惊心,全身皮肤大面积剥脱,像是被一双残酷无情的大手粗暴地硬生生撕下一层外皮,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胸腹部布满密密麻麻的出血点,恰似被恶魔肆意洒下的邪恶红色印记,透着诡异与危险。
他的体温一直在 38 - 39℃之间疯狂徘徊,犹如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小型火山,滚烫得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燃烧殆尽。退烧药对他而言,却好似给熊熊燃烧的烈火洒下的几滴水,瞬间就被高温蒸发,毫无作用。
“他送来时就这样,前两天一直说浑身瘙痒,不停地挠。” 家属焦急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恐惧,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仿佛在哀求着医生们一定要救救自己的亲人。
曹慧敏医生迅速展开检查,各种仪器在她手中熟练地操作着,可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却也夹杂着一丝困惑。
她仔细地检查着患者的每一个部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然而,体格检查和血象检查结果却没有特别异常之处。
她尝试了多种治疗方法,各种药物和治疗手段如雨点般落在患者身上,可患者的病情依旧如顽石般,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慧敏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焦虑,“用了这么多办法,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出口的行者。
无奈之下,急诊科请出了元老廖晓涛主任医师。廖晓涛快步走进抢救室,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带着多年积累的自信与威严。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迅速扫过患者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仔细查看患者的情况,反复研究各项检查报告,随后也加入了这场与病魔的艰难较量。
"全身表皮松解超过70%,TEN(中毒性表皮坏死松解症)没跑了。"廖晓涛的镊子夹起块摇摇欲坠的胸壁皮肤,"按重症药疹处理,上丙球冲击。"
护士刚把免疫球蛋白挂上输液架,患者突然剧烈抽搐。暗红色血珠从新暴露的真皮层渗出,在无影灯下泛着葡萄酒般的光泽。"体温39.8℃!"护士的尖叫混着退烧药空瓶坠地的脆响。
护士迅速执行,动作熟练而迅速,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患者依旧昏迷不醒,病情如一座坚固无比的堡垒,难以攻克。
这时,岳阳匆匆赶来。他一进入抢救室,身上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眼神像精准无比的扫描仪,锐利而专注,不放过患者任何一个细微的症状。在进行体格检查时,岳阳敏锐地发现患者右侧踝关节的皮肤呈透明状,仿佛吹弹可破的薄纸,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患者家属,他有没有痛风病史?” 岳阳转头看向家属,急切地问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
岳阳的手指突然悬停在患者右踝。那片皮肤薄得能看见静脉搏动,仿佛被雨水泡发的古籍封皮。"家属呢?病人最近在吃什么药?"
"问八百遍了!"家属的瞳孔在防溅面罩后收缩,"氯雷他定、头孢、布洛芬......"
“有通风病吗?”
“有,有痛风。” 家属连忙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岳阳心中一紧,继续追问:“那他有没有服用别嘌醇?有没有做过 HLA - B*5801 基因测试?”
家属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无助,对患者的病情似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