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营帐,,黄巢让邓仓带着被擒的邓茂来自己的营帐中。
“曲长,邓茂已带到!”
黄巢注意到邓茂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背后,身上的甲胄已经脱下,头上戴的黄巾也被摘下。
“好,你去门外守着,此事重大,切莫让任何人进来。”
“诺!”邓仓领命走出营帐。
黄巢起身走近被绑住的邓茂,对其说道:“邓兄,数月未见,还记得我吗?”
邓茂回道:“当然记得,黄兄杀鲜卑人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只是想不到再次相见,我已成了阶下囚。”
走到邓茂身后为其解开绳子,绳子松开,邓茂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他疑惑道:“黄兄何故解开绳子?此地只你我二人,难道不怕我趁机劫持你?”
黄巢闻言哈哈大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你我二人无深仇大恨,又一起过杀敌,况且你还是我麾下手足邓仓之族兄,有何惧也?”
实力才是最大的底气,邓茂身上手无寸铁,绝无可能是黄巢的对手。
如果擒住的是吕布这种人,那黄巢绝对不敢托大。
随后黄巢又招呼其一起坐下。
邓茂跪坐在地上,不知黄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现在是黄巾渠帅,是大汉反贼,而你黄巢最近成了县尉,为大汉卖命。
两方水火不容,按理来说,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拿去邀功才是黄巢应该做的事情。
但现在,黄巢却让族弟邓仓看管自己,在营帐里秘密相见,亲手松绑,给足了礼遇。
胡思乱想了一会,邓茂忍不住开口问道:“黄兄擒下我后如此,可是想要入我太平道?”
黄巾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黄巢的行为很难让他不认为是想找条后路,做个识时务者。
黄巢回道:“非也,太平道虽有一时之势,但数月间就会败亡,我怎么会想入太平道呢?”
邓茂心中不服,说道:“朝廷腐朽,地方溃烂,我太平道之黄巾军高举大旗,跨州连郡,很快就要打去洛阳,凭什么很快败亡?”
面对想要争辩的邓茂,黄巢没有急着和他解释为什么。
而是抬头轻轻问了一句:“大贤良师张角的病怎么样了?”
!!!
邓茂心中大骇。
“你怎么知道此事?”
张角确实得病了,只不过症状不重,这个消息在太平道中是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现在竟然从黄巢一个县尉口中说出,难道太平道还有唐周那样的叛徒?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一言击穿邓茂的心防,黄巢才开始回复其刚刚的问题。
“邓兄,你是不是认为广阳的黄巾人多势众,兵多将广,迟早拿下整个幽州?”
邓茂反问:“难道不是吗?”
黄巢摇了摇头:“兵在精而不在多。你可知今日一战,我三百义从损伤几何?”
“不知。”
“三百人破了你的万人,还擒下你这个主将,损伤不过十指之数。”
邓茂再次大骇。
“怎会如此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