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太平山某别墅,一个穿洋装的女孩提着一只纸袋,快步走向门前一个黑瘦青年。
“阿军,大班楼嘅叉烧包哎,你要唔好吃?”
“钟小姐,我吃过饭了。”
“嗰啲便当哪能吃得饱?快攞住吧,你睇睇你瘦得像只猴子,还日日同佢们出去只抽,能打嘅过人家嘛?”
“钟小姐我真个食饱了…”
“你居然唔畀我飞士?”
“…多谢钟小姐。”
“这就对了嘛,你们北佬食量大,今后得多吃饭至得;仲有啊,我叫阿May。”
六年过去了,那座别墅,那天下午的阳光,那张明媚的笑脸,总是闪回在刘觉民眼前,看着手里的叉烧包他沉思着,轻叹了一声:“不地道啊,比当年阿May给我吃的差远了。”
“凑合点儿吧!大晚上非要吃叉烧包,转了半个哏都买来了,你还挑肥拣瘦?”
林森不屑的喝了一口扎啤:“你是吃了它,还是接着跟它叙旧?”
刘觉民不说话,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味记忆中的某些味道。
“她叫什么?”
“钟碧滢。”
“是什么人?”
“她爸爸是钟涛。”
“她参与了吗?”
“没有。”
“那她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刘觉民放下吃了一半的叉烧包,扭头问林森。
“报案人怎么说的?”
“他发现火势无法控制,挨门通知邻居快跑,到404房间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情急之下推门就冲了进去…”
“然后打电话时就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刘觉民把剩下的半个叉烧包塞进嘴里:“借调我去刑侦支队的事,你是什么时候请示的韩局?”
“明天。”
“这么说,我现在还是自由人?”
“你要干嘛?”
“不干嘛,出趟门。”
“去哪儿?干什么?多久回来?”
“林队长,你管的太宽了,别忘了,我还歇着病假呢。”
“诸位旅客大家好,欢迎乘坐北方航空公司航班,本次航班由哏都国际机场飞往港岛国际机场,预计飞行时间3小时25分钟;我们的飞机现在已经进入巡航高度,稍后将为大家发放晚餐,您在旅途中有任何需要,请联系乘务人员,我们会尽全力满足,再次感谢大家乘坐北航航班,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