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正怀念着,夜无晴已经驾车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西门庆,光天化日,你要干什么?”
要说武大郎不怕西门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整个阳谷县,又有谁不惧西门大官人呢,武松肯定算一个,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武兄,稍安勿躁,且到车中一叙。”
“大叔,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车,我看这这西门庆分明是起了歹心,要把你拉至无人处,好害了你的性命!”
小郓哥一伸手拉住了武大郎的衣衫,口中焦急的说道。
“你是何人?”
夜无晴虽然简单知道剧情,却也不是谁都认识。
“我、我叫乔郓哥,你和潘金莲的丑事就是我先发现的,你要打要杀,就来找我,千万别碰我武大叔。”
小郓哥梗着脖颈,满脸正气。
看得出来,这小子与武大郎之间的情分还真不浅,而且敢作敢当,算得上是条汉子。
“哦,既然你敢承认,那你敢不敢上我的马车啊?”
“我、我、我,上就上!”
“不要啊,郓哥……”
乔郓哥推开武大郎拦着的手,一偏身就上了马车。
“大官人啊!大官人,我求求你了,郓哥还是个孩子啊,你可莫要害他,我、我、我愿意与金莲和离还不行吗!”
武大郎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脸上是鼻涕一把泪一把,颤抖着手紧紧抓着夜无晴的长衫,苦苦哀求。
这动静也惹得不少人注目,但见到西门庆后,俱是怯懦私语,无一人敢上前。
“武大郎!你给我起来!”
原本坐在车里的潘金莲听到武大郎愿意和离,自是喜出望外,再一看到那下跪抹泪的衰样,心中又涌起一股不忍。
“娘、娘、娘子……”
看到自家娘子就在车上,武大郎也顾不得危险了,赶忙起身爬上了马车。
此时的车上,潘金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武大郎与乔郓哥同时瑟缩在角落里,仿佛两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夜无晴并没有管车中的事儿,而是踱步来到了武大郎的炊饼担子前。
掀开布罩,直接摸出十来张炊饼,拿油纸挨个儿包好,装进了马车尾处的一个布袋中。
又顺手把乔郓哥的一筐梨子放到了车厢前。
想了想后,又走进了市场中,不多时,便带回了两只烤鸭,二斤熟牛肉外加一袋酒。
待一切都安置好,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大、大叔,那西门庆不会真的找个地方把我们给害了吧!”
乔郓哥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敢上西门庆的马车也只是一时的血勇,现在确实害怕了。
“没、没事。别怕,他、他、他不敢的!再说了,有我兄弟武松在,就算他起了歹心也得掂量掂量。”
武大郎故意提起武松,好给自己壮胆。
夜无晴驾车先来到银号,取出了一千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然后便出城门,一路向东!
约莫走了二三里的路,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他妈的竟然不认识路!
“哎,那孩子,你会赶车不?”
一挑车厢帘,夜无晴的脑袋就伸了进去。
这一动静把武大郎和乔郓哥吓了一跳。
“会、会、会啊!”
“出来,你来赶车!”
夜无晴没有废话,听说对方会赶车后直接甩过去一两碎银。
“诶,诶,好好!”
以往卖一天梨子也只能挣得二三十文钱,这一两银子可抵得上他干一个月的了。
“这、这真是给我的吗?”
直到钻出车厢,乔郓哥依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声。
“听话,好好赶你的车,大爷我不差钱!”
夜无晴总算豪气了一把,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
“好的,大爷,咱、咱要去哪?”
在小郓哥的心里,一向嚣张跋扈的西门大官人在此时竟然充满了威武霸气。
丈夫当如是,挥手洒千金!
夜无晴听得小郓哥对自己的称呼,也是了然一笑,大手一挥:
“目标:清河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