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继续读书,在元小东的眼里,依然是一分钱挣不到。
而挣不到钱,我就要一直受制于元小东。
我不想再受制于人了。
更何况,传播学什么的,我根本不喜欢!
次日就是大年三十了。
倒周府到处喜气洋洋的,就是街面上人比鞭炮少,到处烟雾缭绕的,硝烟的味道,非常呛人。
这几年不许在城里放烟花了,我记得上次放烟花,还是爸爸买了两个大箱子一样的烟花带到沙场放。吓得小狗子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还有一回在锦绣花园放,爸爸非要让我拿着,我挺害怕这种不安全不稳定的东西,拿在手里只当心炸膛伤了我自己。
那已经点燃了,正在放的烟花,就在连芳姑姑的建议下,被我爸塞进了我手里。连芳姑姑是好意,担心我和他们一家人在一块有被排斥的感觉,但是我爸的操作太拉了,哪有拿正放着的烟花塞别人手里的?尤其是我这个害怕这玩意儿的。
我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感觉那烟花长管里,一阵火热的气息从炮管冲出,我急忙一举,烟花斜着飞向对面楼,好在撞到了瓷砖墙,炸出一阵火花。
元小东也意识到这事儿欠妥,急忙就从我手里想抢回去,我猝不及防一扯,那烟花就脑袋朝下,冲出两个炸响,火花四溅,炸膛了。
我甩手就把这玩意儿丢地上,然后光速后退几米,跑开了。
好在烟花炮弹剩的不多,在地上旋转着炸了两圈,就偃旗息鼓了。
阿弥陀佛。
还有一次,见到烟花,是爸爸开车去五中附近找人,似乎是有人欠了爸爸的钱,还是爸爸向人借钱,他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去找人。我坐在车里看见外面有人放烟花,红白、绿白、黄白色的烟火升空炸响,连续放了好几分钟。我拍了两张照片觉得不过瘾,还录了个小视频。
等爸爸那个朋友礼送他出来,我也打开车门下去接他。晚上黑,我把手机手电筒打开给他照路。公公就总是晚上看不清,需要我给他照明。
不过爸爸和那个叔叔眼神都很好,那叔叔看见我,笑着转头问我爸:“这是你的儿子?”
我爸也笑了:“我女儿。”
叔叔:“哦哦!我还以为你儿子呢。你爷俩挺像。”
我爸:“哈哈哈!是吧?都说我和她还有她爷爷站一起,不用说都知道是祖孙三代。”
那时候的爸爸不会批评我头发短,打扮土,像男孩引人误会。也不会因为我和他和爷爷一样有点矮胖墩就羞辱我。
但是现在的元小东会。
连芳姑姑做中午饭,我就打下手,即使是过年,也不能掉以轻心。元小东可不像元华礼那么老派,恪守着过年不打骂孩子的传统。
元华礼大概也怕了元小东,即使是大年三十儿,他也在外面玩到晚上六点才回家。连芳姑姑做了中餐之后就出去玩去了,带着元铭元君昊买衣服鞋子,又去做了个点痣。做晚餐的主力军又成了我。
算了,至少第二天能领点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