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法正、蒋琬等皆躬身受命,既主上意决,遂纷纷行动,部署战事。
“孝直,公琰留下,其余人速去部署。”刘琛神色凝重,言辞果决,目注帐内舆图,心有所思。
“公琰,你留守南阳坐镇,我随大军出征,此战是参与诸侯纷争的首役,务须竭力以赴,不容丝毫懈怠。”刘琛肃然而言,心怀激荡,然观蒋琬、法正肱骨二人,恬淡自若,方使神态稍安。
“主公安心,琬必竭忠尽节,致力于大军后勤辎重,确保万无一失。”蒋琬面色坚毅,拱手相应。
“嗯,好,有公琰在,我军无忧矣。”刘琛淡然一笑,复顾法正,轻声相问:“孝直,今刘备境况若何?我与他皆为汉室宗亲,想与其结好,共谋豫州,你意下如何?”
“主公,刘备自徐州牧陶谦殁后,为徐州世家所举,继领徐州牧,然徐州局势纷纭,刘备仅得彭城、下邳二国,及豫州沛国北部。昔曹嵩为陶谦所戕,曹操怒而东征,屠彭城国,下邳国复遭苲融劫掠,携巨资逃奔扬州。而沛国南部,则为袁术所占。故那刘备的徐州牧,实为虚名。”
“虽得徐州世家相助,然刘备其势孤微,南有扬州袁术,觊觎徐州贼心未泯,西有曹操稳定兖州,对徐州虎视眈眈,其处境所谓岌岌可危,危如累卵。故而刘备才收留吕布于沛县,以拒曹操,其屯兵下邳,以防袁术,二者相为掎角,共保其境,现下刘备既自顾不暇,恐无力越境而图豫州。”
法正惑然而言,复而深思,那刘备都自身难保,竟能得主公刘琛看重,诚为异事。
“吕布反复无常,刘备竟敢接纳,何其不智,终恐遭狼反噬,刘备昔日参与酸枣会盟,可称为一方诸侯,不可小觑,盟友众多,则助力亦广。令邓芝出使下邳,与其盟约,举兵豫州,共拒袁术,助其得沛国,共分汝南。”
刘琛沉吟而谕,心怀深虑,刘备以仁义名世,与其为盟,暂可遏制袁术西进,此乃一举两得之策。
“喏。”法正无奈而言,刘备的势力,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然刘琛固执己见,其唯有遵令而行。
“主公,刘备虽为徐州牧,豫州刺史,然其兵少将微,能否抵御袁术兵锋,犹未可知。非惟无益于我军,反受其掣肘,援助其取沛国,是则受其殃,又须与其共分汝南,此非智策,望主公三思。”蒋琬言辞愤慨,亦觉其荒谬,深感不解。
“公琰,孝直,刘备据徐州,东足以抗袁术之患,北可共拒曹操之威。若独我军受其利,必致此三大诸侯所觊觎,阻我军西进关中。王霸之业,在于合纵连横。可借刘备为同盟,分散各诸侯的注意,掩护我军北进的锋芒,此乃权谋正道矣。”
刘琛急而笑言,深知刚愎难成,纳谏乃贤,恐二人心生失望,遂急释其疑。
“喏,主公英明。”蒋琬与法正同声而应,主上柔弱无断,亦是祸患,然若能定策,自当遵行无违。且刘琛所言,颇有见地,是以二人不复谏阻,唯听其言而任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