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定边照例带队巡逻城防。初春的风拂过青砖绿瓦,带来一丝暖意,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说笑声不绝于耳,一派繁荣景象。张定边骑在马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他对任何细微的异样都极为敏感。
行至城门附近,一支商队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支商队约莫有二十来人,个个衣着华贵,马匹膘肥体壮,一看便不是普通的行脚商人。队伍最前方,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与守城的士兵交涉着什么,神色间透着一丝不耐烦。
张定边不动声色地驱马上前,朗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商人见是巡城将领,连忙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道:「军爷,小的们是来往于此地的正当商人,这是路引,请您过目。」
张定边接过路引,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又问道:「你们运的是什么货物?」
「回军爷,都是些丝绸瓷器,准备运往北边贩卖。」商人说着,便示意手下打开几辆马车,只见车厢内果然堆满了包装精美的货物。
张定边目光一凛,这些货物虽然看似寻常,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中一些丝绸的纹样和颜色都十分独特,并非中原常见的样式,倒像是来自……契丹!
他心中暗惊,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是去北边做生意,为何要选择这条路?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商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陪笑道:「军爷有所不知,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最近到处都是匪患,官道都被封锁了,小的们只能绕道而行,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张定边见他言辞闪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当即下令:「来人,给我仔细搜查!」
士兵们得令,立刻将商队团团围住,开始仔细搜查。那商人见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想要阻止,却被张定边一把抓住衣领,厉声喝道:「谁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士兵们很快便有了发现,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他们搜出了一只暗格,里面藏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张定边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信是用契丹文字写的,内容赫然是氏叔氏与契丹勾结,里应外合,意图谋反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