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将军大人!”
“嗯,诸位不必多礼,各行其便,我只是来接个人。”
众人一愣,然后将目光投向白斛,露出不出所料地神色。
白斛红着眼行了礼,声音都在颤抖。
“拜见将军大人。”
换上狮子铠的景元此时仪仗具全,但仍旧睁不开眼,似乎永远会带着浅笑的脸也透出几分愉悦。
“白卿几日不见,怎么如此激动,难不成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的脸都被贴在机关楼上了,全仙舟的人都快知道了!
“呵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吧。”
看到白斛与将军大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众云骑松了口气,接着八卦的心思如火如荼,愈演愈烈。
“你们说,白老弟和将军...到底什么关系?”
“看白老弟的年纪,难道是私生子?”
“不可能,将军是白发,白老弟可是黑发。”
“染的呗,为了避人耳目,染发算什么。”
“没道理啊?将军若有子嗣,那是好事啊,何必遮掩?”
“不懂了吧,听说将军红颜知己甚多,多半是怕有人因爱生恨,祸及子孙。”
“红颜知己?谁啊?”
“听说将军在还是骁卫的时候,和毁灭大君幻胧....”
........
“情况如何,建木之种可有异样?“
白斛错开景元的注视,思索着要不要将在丹腑中看到的景像全盘托出。
凭心而论,景元作为罗浮将军,对自己已经算是关照有加,但他也绝不是公私不分之人,若自己真的身陷魔阴,景元也会毫不犹豫地替自己了断。
他丹腑中的景像太过惊人,丝毫不像被封印的样子,同时那丹室上的彩绘意味着什么,他也丝毫不知。
但他没有选择权。
比起未知的建木,白斛更愿意信任仙舟的力量,哪怕真的无力回天,至少不会祸及他人。
他之所以会踏足这里,也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化作孽物,伤害自己最珍重的人。
“我可能...看到了寿瘟祸祖。”
白斛低垂着眼角,不去看景元的神色,犹豫片刻,催动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力量。
他伸出左手,掌心长出明黄色的细枝,一片嫩叶娇嫩欲滴。
“还记得你是谁吗?”
雷电跃动的声音在车中响起,此时问询的已然并非是白斛熟知的那个人,而是帝弓天将,巡猎锋镝。
“地衡司文书,白斛。”
于是将军的手搭上了战友的肩膀。
“从今天起,你还是神策府的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