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云骑军营内
“白斛老弟,你这...还挺...挺有力啊。”
“呼...呼....老哥你可把腰稳住,不然,就是我在上面了!”
“啊!!!”
“呃!”
面色通红的云骑老哥手上青筋虬起,汗如雨下,双腿钉在地面上狠狠发力。
相比之下体格瘦弱的白斛胸膛急剧起伏,默默承受着巨力的蹂躏,但却坚韧不拔,在狂风暴雨中如同礁石般经历着冲刷,却仍屹立不倒。
“啊啊啊!”
已经被白斛榨出最后一丝气力的老哥此时迎来了最后的爆发,但仍旧没让白斛折服,反而被白斛趁机逆转了局面。
嘭!
众人的喝彩响起,从帐蓬外探进头的几个云骑也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被白斛压倒在桌子上的手腕。
“真的假的,连勾笒大哥都被掰赢了?”
“白小哥是不是剑术天才我不知道,他手劲是真大啊!”
“这是第几个了?”
“上门来的是第八个,估计没人再来了。”
白斛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发麻的手,摆出营业性笑容。
三天前,他在大肌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尽管后面知道各位云骑只是因为自己最近因为某人的炒作风头太盛,让大家都起了好奇之心,他也仍然不敢背对着大哥们睡觉。
身为护卫仙舟的军士,云骑军纪严明,自然没有什么打压异己的腌臜事,但不服与质疑是无可避免的。
既没上过战场,也没参加过演武,凭什么就被内定成下一任将军,你谁啊?
还剑术天才,你懂剑术吗?
尤其是白斛本身还是从地衡司越级提拔的文官,可疑程度拉满,要是换个人经历了同样的事,白斛也会觉得他背后多半有人在罗浮一手遮天。
自家人知自家事,有关下一任将军的人选只由景元定夺,他出面说上两句,猜忌自然土崩瓦解,然而剑术天才——这个水分可就大了。
这几日,上门挑战的人宛如过江之卿,点名要与罗浮的少年英才过两手,态度敞亮,文斗武斗皆可,白斛单是看他们身上的煞气就明白这多半是云骑里的百战精锐,他一个文官,怕不是上场就要被打跪在地。
奈何上门的人多了,他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是办法,只好将几位云骑大哥请进来,奉上凉茶与薄礼,言明自己不是什么剑术天才,更没有接任下一任将军的想法,几位大哥不要往心里去。
几位云骑互相面面相觑,回头又看了一眼机关楼的投影,虽然一言不发,眼神传达出了隐隐杀气。
那么大一广告立在那,你说你是个毫无关系的小白,骗傻子呢?
白斛不想说话,想死。
眼看气氛越发尴尬,白斛只好顺势答应了他们的邀战,只是提出了要求,必须是文斗,而且内容由白斛来定。
几名老卒自然无所谓,所谓文斗,也只是给比武加上几条规则,况且武斗刀剑无眼,真出了事情,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然后事情就演变成了这样。
眼看一群光着膀子的肌肉猛男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信息素,白斛亮出了他的肱二头肌,然后悲哀的发现大家并不是一路人。
打个比方,就是0和1那么明显的差距。
至于为何能在掰手腕环节里屡战屡胜,恐怕还要归功于他丹腑中的建木种子,仿佛寄生物的种子早已在潜移默化间将根须渗入他的血肉之中,以随时可能沦为建木生发的养分为代价,他获得了数倍于之前的身体能力和自愈能力,全方位的增幅让他大概从罗浮普通云骑水准提升到了精英校尉的水平,再加上远超常人的耐力,在消耗战里当然处于不败之地。
但要是能选择,白斛宁愿自己还是那个作为战力单位的普通司员。
四周的喧嚣突然散去,众云骑笔直站在原地,面朝营帐出口,白斛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跟着众人一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