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昕脸色一沉,“既然说刘大姑娘通奸,有谁见着奸夫在哪里?可否让人当面对峙?”
整个院里只有老太太连同刘大姑娘,旁的竟是一个主子都没有。
“你说,奸夫在哪儿?”老太太指着刘大姑娘,怒目而视。
“老太太,刘大姑娘没有与人通奸,自然说不出来奸夫在何处?”席昕嗤笑一声,脱下外衫披在刘大姑娘身上,低声道:“别怕,我在。”
“圣人曾说,人证,物证具在方可定下罪名,一没看见奸夫,二没瞧见物证,算个什么通奸,难不成哪贼子是老太太相好,意外被刘大姑娘瞧见······”
席昕话未说话,可在场之人那个不是人精自然而然脑补一出大戏。
刘大姑娘眼底浮现感谢,露出委屈。
“我猜,莫不是老太太你心虚了,生怕秘密泄露,一意孤行处决儿媳妇,方能心安。”
老太太仅仅我这椅子扶手,“你个小贱人,满嘴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来人,快来人。”
席昕神色平静,“刘大姑娘你说呢?”
刘大姑娘颤颤巍巍站直身体,冷声道:“婆母,我自问嫁人以来,尽心尽责,长幼有序,夫妻相敬如宾,您为何苦苦相逼,难道只是我多年无所出?”
“还是说······”
脚步声散乱而匆忙,刘大姑娘朝后看去,只见匆匆赶来孙秀才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并肩而立,眼底崩现杀意。
孙秀才脸红脖子粗,在来的路上已经得知家中之事,不问缘由,上前就是一个巴掌。
‘啪’泛红的脸颊偏向一侧,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子直往下坠,“夫君,我······”
她发髻凌乱,不少乌发染上血液贴在脸上,活脱脱像来自地狱女鬼!
孙秀才速度之快,以至于席昕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打女人?
“你这是作甚?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话里夹杂着怒意,席昕上前一步,将刘大姑娘挡在身后。
孙秀才理了理凌乱的衣裳,一个巴掌不解怒气,“我打一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要什么理由?”
刘二姑娘上前一步,娇软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姐姐,你怎么能背着姐夫偷人呢?父亲在家中得知都气晕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我偷人,怎么不说你们两狼狈为奸,背着我勾搭在一起,珠胎暗结,况且,你又算是我哪门子的妹妹?”
刘大姑娘一脸凄然,声声质问。
这句话信息有些多,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群顿时将目光投向刘二姑娘。
想当年,孙秀才刚高中,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才有了后面两姓相交。
“姐姐,你我亲姊妹,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和······”刘二姑娘含羞带怯望向孙秀才,手不自觉摸了摸腹部。
席昕只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要知道有没有珠胎暗结很简单,找个大夫一看便知。”有人起哄道。
刘家的近些年和孙家不慎对付,当即便道:“我给你们说,我可不止一回瞧见孙家的和刘二走在一块,两人举止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夫妻。”
“你们刚刚瞧见刘二小动作没,说不定里面······”
她就差直说珠胎暗结,刘家和孙家各一个秀才,五年前孙家娶了一个不差的媳妇,她家的着实上不了台面。
以至于这些年每每被孙老太太压上一头。
孙家水越浑,她越开心。
刘大姑娘现下看的明白,“婆母,是我与人通奸,还是有人珠胎暗结,你们舍不得我带来丰厚嫁妆?”
她无依无靠,也不能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