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新买的衣裳,打开房门迎面是刘大姑娘身边模样清秀的小丫鬟挂在脸上止不住的泪痕。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住她裤脚,“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白天她见过,好像叫杏仁来着。
席昕探头朝外看去走廊空无一人,“你先进来。”
“夫人按照您的说法对老爷和二小姐私情视若无睹,想着日子也能相安无事过去,谁知夜里竟然被人捉奸在床。”
“定是那起子贼人诬陷,夫人品行端正,怎会与人有染?”
闻言,席昕目瞪口呆,商离穿好衣裳走出来。
“你家夫人挺不幸。”
席昕横了一眼,刘大姑娘已经很倒霉了,商离跟着起什么哄。
杏仁见她穿好衣裳,也不管人愿不愿意拉着人就走。
“你应该去找官府才是?实在不行也是家中极有名望长辈?”席昕跑得气喘吁吁听在孙秀才家门口。
她们不是刘家人或孙秀才家中人,去了也无用。
商离微微颔首。
“官府老爷早些年便和老爷沆瀣一气,夫人只怕是在劫难逃。”
杏仁慌了神,“姑娘,我家夫人没有长辈,能指望的人只有您了。”
没有长辈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
孙秀才家中声势浩大的响声,让周遭早早睡下的邻居一个接着一个醒来。
此刻他们正站在孙秀才门口,探头朝跪在院中间的刘大姑娘看过去。
“这不是杏仁吗?你家夫人怎么回事?”
“刘家的,我家夫人关你何事?怎么你脸上多管闲事的巴掌印没消下去,现在又想了?”杏仁回怼。
刘家的脸色一僵。
“刘氏,你可知错?”
席昕朝前看去,老太太面向叼酸刻薄,落在儿媳妇身上的眼神,好似要将其生吞活剥才甘心。
自古以来,女子和离那个不是脱层皮才行。
刘大姑娘穿着单薄中衣,眼底含泪:“婆母,儿媳不知何错?”
“你与人通奸,多年无嗣,难道没错?犯下七出有二,难道无错?”
多年无子的质问直击刘大姑娘心坎,“婆母,二姨不曾玷污夫家孙家名声!”
话落,刘大姑娘直叩首。
“不知廉耻的贱人,都有人瞧见你和奸夫睡在一块儿,满嘴谎话。”
刘大姑娘额头上血迹斑斑,怔怔望着老太太,没想到多年孝顺竟换不来一点信任。
场面一时间冷静下来,“怎么没看见孙秀才?”席昕低声询问。
杏仁环顾四周,喃喃自语:“老爷去哪儿了?”
“还不快来人,将贼妇拖出去沉塘?”老太太挥挥袖子,跪着的刘大姑娘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行。”斩钉截铁的话脱口而出,席昕上前一步,“老太太,此事还未查明难免有草菅人命的嫌疑。”
“有什么可查,小贱人通奸已经是板上钉钉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