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简直有病,老师让中午不睡觉学习,宿管又在查中午不休息,写不完是我们的错,扣分也是我们的错,服了!”
程晓一如既往的发着牢骚。
林允诺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拿起笔便是狂写。
求导!求导!求导!㏑的导数怎么求来着?哦哦哦1/x。
啊啊啊啊啊,复合函数去死!
等等!还是让函数构建去死吧!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发烧了,想请假。
——但是下午有数学课耶。
——那还是不请了吧。
——昨天我去找主任开假条,早操的。我说我腿疼,你猜他怎么说?
——能批才怪呢!他说的啥?
——他说你腿疼,关跑操什么事?
——6
——还说呢?我高一脚崴了,脚踝都肿了,医生让我不要剧烈运动,我给我高一班主任说了,他说,跑操算什么剧烈运动?
——……
嘈杂的声音钻进林允诺的耳朵,让她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
笔尖划破了试卷。
这是对数学的尊重,气的她想撕试卷。
后排小声的讨论窸窸窣窣钻进她的耳朵,其实都是早就知道结果的,但还是会心里不好受。
余光下意识地往窗外瞥,那里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捂得严严实实,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保暖得很,是棕色的。
有时候林允诺觉得自己迟早要练出斜眼,多年的经历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眼神瞥向窗外。
每一次都会有收获,窗外总是站着一个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技能的,头不动的情况下眼神撇,是一个极为费力的过程。
也是一个极为惊险的过程,毕竟—————
窗外之人乃不可对视之存在!
眼睛向上翻着,快速扫了下前面的三个摄像头,又温顺地垂下眼睑,继续扮演着乖乖学生。
教室里悉悉索索的嘈杂也不见了,每个人好像都在用功学习。
最终,林允诺在上课前写完了试卷。
质量先不表,你就说是不是写完了吧。
反正每个题她都划拉了两下。
老师姗姗来迟,她总是这样,走上讲台便开始讲题,语速和思路很快。
林允诺没听懂。
其他人大半没听懂。
林允诺主要是计算问题过不去。
其他人中可能和他一样,也可能是思路捋不顺。
林妙语说,计算问题她帮不了我们,要自己来。
自己来?死磕一节课,提笔两个字?
会的还好,不会的也还好,就是半会不会的卡着难受。
至于思路问题,她向来只管前半截学生。
“老师,这个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