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资部副部长办公室，甲茂一边打游戏一边等人。冯经理替他约了梁总，但梁总时间紧张只能在午饭时间空出半个小时。

今早研发部门内部例会不便陪同，甲茂便自告奋勇一人前往人资部。一部分职员摸鱼，大部分则忙得焦头烂额。

甲茂派影子在工位转了一圈，职工或从事人事升迁，或忙于薪酬管理和绩效考评，相当一部分负责招聘与离职，未有明显异常。

约好的人资副部长姗姗来迟，被上面指定负责本次泄密事件，在昨天与甲茂沟通后重新整理了一份相关资料，包括当天的打卡记录、研究所人事薪酬发放、绩效考评等信息。

期间，多次向甲茂透露，研发部门在日常打卡中相对随意，在案发前后空缺极多，也有部分研究员只形式上打卡、代打卡而拒绝在单位办公。

“研发部的冯经理和安总待他们很好，我们想管也管不着啊。”

甲茂：“冯经理和安总照顾研发部门可以理解，但我听说你们人资部门出事前好像也派人去过现场，不知是真是假？”

这当然是虚晃一枪，昨天在解释部门关系后冯经理已匆匆告退，其他的大多是影子偷听得来，以及甲茂半推半蒙总结所得。

副部长：事发前后人资确实去找过冯经理，上面要求落实一批完工项目的科研奖励，人资部长派专人前往研发部门调查。

“过去调查的人是你本人吗？”

“不是，是部长的人。”

部长和副部长表面上还算合得来，暗地里肯定有自己小团体，随时架空。

副部长介绍，因为人资负责全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之前对研发部门的科研奖励也只核实过考核文件，所以需要具体数据核实。

研发部门的大部分数据保存在内部网络，没有共享给人资，只能通过线下转交或者单独打包发送，流程极其麻烦。

“这笔钱，科研奖励，现在落实到位了吗？”甲茂发问。

副部长稍作迟疑，道，如果数据接收无误，应该已经转交给财务口发放。

直接联系财务部负责同志，财务部查阅后表示近期暂无对科研部发放奖励相关事宜，也未接到相关通知。

难道是人资做的这事？有些奇怪，人资能懂技术的应该不多，除非是有枣没枣打三竿歪打正着了。

人资方总是世纪初加入大利的老人，深受董事会信任，据说接下来要进入董事局当总经理或总助，拿着公司的期权分红，不主动惹火上身，也不会故意去坑害公司。

“方总是不可能背叛董事局的，”副部长道，“而且就我所知，当天前去核实科研考核情况的人是空手而归，什么也没带回来。”

此时冯经理过来接人，离开时影子传音：“听上去梁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你好像不这么认为？”

甲茂：“方总可能对公司忠心，但不代表这事情和他有关。”

“有件事你可能没发现，研发重地闲人免进，谁能光明正大去踩点？”

梁总办公室在写字楼高层，坐电梯上去，梁总秘书带他们落座并送上饮品。

梁总身着灰色西湖，在办公桌前侃侃而谈：

“科研资料的生产是引领公司创新的关键，大利汽车作为国家重大战略引领下的龙头企业，高层和大利本部都在关注跟踪此事。”

“我们已经联络并督促警方抓紧时间查办此案，目前锁定了几家同行作为嫌疑人……”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创新是企业生存之本、发展之道，技术创新就是企业的生命啊！”梁总简单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