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甲茂招了辆车，带自己回酒店，顺带着给酒店的前台带了两杯奶茶，换回几句恭维。

“有必要吗？”影子不解，“不论带不带，以你这个酒店的消费水准还有人给你使绊、给你难堪？”

“不是使绊子的问题，”甲茂拿出电视遥控器，把声音调到很大。

“《禅真后史》有云：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姑且算那个贼就是某个同行为了窃取机密派出来的，我们先不假设这个人有超能力……话说像你们这样的种族多吗？”

影子理解他的意思：“其他种族我不知道，我族诞生是地球智慧文明的大奇迹，虽然诞生时间太短，但不可谓不居奇。”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反派，甲茂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影子一族这一奇迹诞生之初是为了毁灭你们地球人类文明。”

“毁灭文明？”

“文明诞生之初，智慧的出现带来更多想法，唯有秩序侧压过混乱侧，才能形成稳定的文明形态。”

混乱侧的，要么死于文明内部，要么形成强大个体和寄生部落的共生群。

影子文明比较特殊，依靠地球人类文明的负面情绪而诞生，混乱侧远胜秩序理性。

如果不能用负面情绪带动影子文明成长并覆灭人类文明，就不能获取单一行星内的文明存续资格。

这么说起来，有没有可能影子文明的湮灭源于地球人类文明某个不知名的势力算计？不对，真是如此怎么会轮到我攫取成果。

甲茂：“我们接下来，去找盟友要资料。”

“可是你初来乍到，根本没有盟友啊！”

比如研发经理和保安部，不过奉命行事。

甲茂：“既然我们没法解决问题，就去找想要解决问题的人；如果没人想要解决问题，就找那些假装想要解决问题的人。”

哪些人想要解决问题或假装想要解决问题？

甲茂不知道，影子也不知道，但是即将背锅的研发经理应该有话要说。

研发经理自称姓冯，没有戴工牌：“公司内部对这件事比较重视，毕竟光这个底盘项目跟踪研发好多年，投了好几个小目标。”

“销售那边声比较小，梁总镇得住场子；方总那边似乎比较着急，小道消息说是开始翻旧账了；陈总和张总也有关注……”

甲茂和影子听冯经理的介绍，大致对大利汽车的派系有所了解，总结：人资和研发最急，法务和财务关注，其他部门躺平。

“这下我里外不是人了。”研发经理苦笑，这件案子查不出结果，他和人资都得给上面背锅，就算进不去也多半被雪藏封杀。

就算查出来了也还会牵连到他头上，这倒与甲茂他们是否保密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