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随韩武再次赶往城主府,只不过这一次是内府,且心境也有所不同。
用徐洪的话说,这是故人之子来访,以家宴请之。因此韩武并不列席,只有徐洪的妻妾子女出席。
陈衡无意和徐家人产生太深的交集,又防备徐洪突然发难,因此谨言慎行,多以微笑被动化解诸人的问话。
不过出乎陈衡预料的是,徐洪席间谈笑自如,并无太多旁敲侧击。只是到了宴后,看似随意提了一嘴,让子女多与陈衡接触。
最后陈衡借着“酒意”拿出来之前写好的开设酒肆的申请,说是让徐洪把把内容关。
徐洪人老成精,笑说这是小事一桩,还特意给陈衡批了一块位居繁华地段的土地,供其营建经营酒肆。还将此事交由韩武帮办。
陈衡再三道谢,这才离开城主府。
“陈家衰败,一个连功名都没考取的落魄子弟,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还把思烟、睦月叫过去作陪。她们两个可是还未出香闺的丫头,若是传扬出去,成什么样子?”徐洪的夫人张氏一脸埋怨,“你还说什么让他们多走动!要是陈衡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缠上思烟和睦月,看你怎么办?”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徐洪抿了口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陈衡这小子不简单!”
徐府另一处瓦舍,徐洪的一对子嗣正在品茶对弈。
“二哥,爹似乎挺看好陈衡这小子的。”徐叔远把玩着手里的玉器。
“此人曾有神童之名,也是有几分才学的。若是肯下苦工博个功名,未尝不能成事。”徐仲远附和道。
“就他?一个阳痿不举就够他愁的了,还指望考取功名呢?”
“嗯?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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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正喝着绿倚备下的醒酒茶,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道:难道是吴杰念叨我?
“少爷,这是柴大夫开的药,刚刚煎煮好,趁热喝了吧!”绿倚捏了捏耳朵散去握持药碗的热量。
“你这丫头……”陈衡笑了笑,“不是说了嘛,这东西没用!”
“怎么没用?柴大夫说了,你的病有所好转,这些药有助于你恢复健康!”
陈衡不想惹绿倚担忧,只好让她把药放在一旁,等酒醒一醒再喝。他见绿倚刚刚打瞌睡,知道她这几日休息不好,便将她撵回房间休息。
陈衡嗅了嗅粘稠乌黑的药液,透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可还是捏着鼻子硬灌了下去。
嗯——,是真难喝!关键是辣嗓子!
“绿倚啊绿倚,少爷我可是为了你不伤心,喝了这劳什子‘毒药’啊!”陈衡苦笑着丢下空碗。
皓月当空,正是修炼的好时机。陈衡不敢耽搁,再次来到院落中,盘膝修炼。
沐浴月华,吸收月华,洗髓伐经!
再次修习《洗髓经》,骨骼深处传来一阵阵瘙痒,皮肤表层渗出淡淡的污垢。
陈衡五感断绝,六识闭塞,彻底沉浸于修炼之中。
“啊……”
陈衡是在绿倚的尖叫声和殴打中醒来的,他沐浴更衣后,揉着红肿的脸颊,看着不断搓弄手指的绿倚,苦笑道:“绿倚,你殴打病重之身的少爷,是什么罪过啊?”
“我还以为是鬼……对不起啊,少爷!”绿倚垂首揉着手指,泫然若泣,“呜呜呜……”
陈衡见了绿倚这副悲戚的模样,顿时慌神,连忙安慰。好不容易把她哄得破涕为笑,自己也出了满头大汗。
“少爷,我先去做饭,你且歇着!”绿倚囔着鼻子揉了揉陈衡脸上的红肿之处,“我看少爷的气色更胜昨日,看来柴大夫不愧是医中圣手!”
“屁!”陈衡心中对柴大夫一阵鄙薄,“这全是《九天十地通玄真经》的功劳。”
绿倚察言观色,皱着鼻翼道:“少爷——,你这是讳疾忌医,缺乏对柴大夫的基本尊重!”
“好好好,我尊重他,你快点做饭去吧!再不做饭,就快把你家少爷饿死了!”
自打修炼《九天十地通玄真经》后,陈衡感觉自己更容易饿了,对大鱼大肉喜欢得很。
确如绿倚所言,他的精力日胜一日,感觉浑身用不完的劲。而且孱弱的身体,似乎也强健了许多。
就连皮肤也白皙发光,更具备兼职“小白脸”的资本了!
…………
“号外,号外。‘潇湘馆’劲爆秘闻,昔日巨笔陈衡阳痿不举,鸿篇巨著纯属胡编!”
“号外,号外。‘潇湘馆’劲爆秘闻,昔日巨笔陈衡阳痿不举,鸿篇巨著纯属胡编!”
…………
陈衡叼着鸡腿愣在当场: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