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妮维亚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帕拉德·尤利西斯。”

“相信你会保护好塞西莉亚·朱厄勒的。”妮维亚说。

“必然。”帕拉德说。

“你是个可敬的人。”妮维亚把帕拉德拉起来了。

妮维亚回来的时候，拉斐尔忍不住问她：“我以为你至少会抽他一剑，像鞭子一样。”

“你想我这么做吗？”

“想，又不想。”

“就当你不想吧。将来你自己做。”她说。

塞西莉亚感谢着帕拉德的时候，远方的风雪依旧宁静。这片地方也足够宁静了。帕拉德还搀扶着手里的盾牌，好像它依旧是塞西莉亚。帕拉德还在扮演着——心中的角色——甚至避让着塞西莉亚，不让她不小心碰到盾牌。这让塞西莉亚笑了。

“塞西莉亚，我们会在这里杀死文森特·霍顿。”妮维亚说。

“不是让他恢复吗？”塞西莉亚大吃一惊。

“如果你百分百做得到，并且毫无风险，那就可以。”妮维亚说。

“我做不到……”塞西莉亚低声说。

“由我来对付他，”妮维亚说，“你们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使用‘驱散’，把他受到的控制消除，我们就能赢得胜利。”

“你能对付得了他吗？”帕拉德提出质疑。

“刚刚是我引开的他，你应该看见了，而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妮维亚说。

帕拉德不再有疑问。

“但是肯定不会顺利，”妮维亚说，“还有两个人，潜藏在我们找不到的位置。他们肯定会在某个时刻动手，夺我的性命——你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是一旦出手，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塞西莉亚，如果你对文森特·霍顿使用‘驱散’，在控制消除的时间里，敌人可能会袭击你，或者……转而‘操纵’你。那个时候……”

帕拉德应声，表示自己誓死保护塞西莉亚。

拉斐尔爬上高高的巨石，想避开妮维亚。可她还是跟上来了。和他费劲的攀爬不一样，她一下子就跳上来了。她想说的时候，他好像都知道了。所以他不想让她开口。不，这时候，他甚至不想让她跟上来，让他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高处，静静的待一会儿就好了。

“拉斐尔，待会儿战斗开始了，你什么也不要做。”妮维亚说。

“我能做什么？”他反问。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做。”她盯着拉斐尔看。

拉斐尔看向远方。那儿有个光斑，估计是太阳越升越高的标识。但是灰云沉重，让太阳显露不出来。离这一天的结束还很远。据说，当人投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会流逝的很快。可接下来的一天，他会毫无投注的机会，只是当个观众。他觉得自己的时间会过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