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岳走出去的瞬间，云汐又恢复成了那副木然地模样，眼神空洞，宛如一具尸体。

“傅女士，我们来谈一下吧。”齐东岳坐到傅虹面前，单刀直入，“您儿子目前已经正常进食了，在这里，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您是否想要帮他找回影子？”

“要的，要的！”傅虹一下子急了。

“好，那么，这是保密协议。”齐东岳把一份文件推过去。

唐春生瞪他，这分明是灵异研究所要走的流程，怎么这人还越俎代庖了。

自己才是所长吧？？

“因为涉及目前还未公布的灵异事象，发生的一切，您都不能透露半个字给任何人。”

“以及，费用问题。”齐东岳侃侃而谈，“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你儿子的情况可以说是我们见过最复杂的，可能会危及生命，因此还是需要收取一定费用的。”

不是啊，我们这里就是慈善机构啊！唐春生脸色铁青。

灵异研究所处理事象是不收费的。

一切开销都有专项拨款，还不少，每次行动也会有拨款。

“这……”傅虹犹豫了一下，“我们之前给云汐看病花了很多钱，不知道你们这里的收费……”

“您放心。”齐东岳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我……们，也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人，不，应该说一点都不爱钱，到事象结束，费用绝对会在你们的承受范围内。每一笔费用都会有依据，也符合法律规定。”

唐春生人麻了。

他很想联系潘晨把这个逼抓进去。

傅虹没有异议。

“很好，那么……”

唐春生忽然觉得浑身一冷，身体绷直，没错，这种感觉很熟悉。

齐东岳压低了声音，再没有先前的那种俗态，从玩世不恭，到锋芒毕露。

“请您详细说一下，您是怎么发现徐爱尸体的。”

“昨天晚上……”傅虹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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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虹的丈夫云景山正在外省出差，最近家事和照顾云汐的任务全落到了傅虹身上。

傅虹本人也要上班，所以在10月9日的时候，请了一位保洁阿姨（徐爱）来家里打扫卫生，因为徐爱与傅虹认识很久了，所以傅虹对她很信任，钥匙就藏在了楼下的宣传栏里。

傅虹加班到晚上十点半才回家，赶到甬和花园的时候，她看了看手机，已经是23:07分了。

这个时间点，徐爱肯定已经回去了。

傅虹很担心云汐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事，加快了脚步。但到了楼下，她发现了不对。

徐爱怎么没把钥匙放在宣传栏里，她忘记了？

还是她看自己没回来，帮忙照顾云汐？

傅虹快步回到家里，在外面就看到，客厅的灯开着，看来徐爱还没走，到底是好姐妹。

可是，靠近门口，傅虹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跟夏天厨房垃圾袋放了三四天的感觉一样，很恶心，还有一股腥腥的气息，有点想吐。

……

“我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徐爱……徐爱的尸体。”傅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面色惊恐，双目凸出，她的双手死死撑着桌子，感觉有点上不来气了。

“傅女士……”

“她，她死了，对，她的脖子被拧断了，翻着白眼看我，啊，啊……”

然后，然后？

然后呢，自己，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猛然站起身，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