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虹那里什么都没问出来。

齐东岳只能自己再回一趟甬和花园，顺便捞了个薛礼当工具人。

“东岳哥，这是凌晨的记录，都在这里了。”

齐东岳拿出那一叠文件看了看，甬和花园405号房已经归档，暂评估为B级“灵异事象”，整个房间都可以监测到异常能量泄露，目前暂未扩散。

B级事象已经称得上灾难，半年来发生的一切灵异事象以E-D级为主，干涉现实却没有产生实质性危害。

先前复仇分尸的鬼魂，也不过是C级事象，判定为“不考虑扩散可能”。

但B级事象是，疑似会无差别影响活人的灾难。

两人回到甬和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工作日的午后，除了纳凉的大爷大妈之外，小区里没有什么人。

来到居民楼下，恰好见着两个大妈对着那栋居民楼指指点点，嘴里碎碎念什么东西。

齐东岳快步走过去，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阿婆，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两大妈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警惕，连连摆手：“没的，没的。”

“东岳哥？”

“没事，不用管。”

两大妈躲灾一样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生怕齐东岳两人追上去再寻问似的。

405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区别就是客厅里那一滩血液已经消失了，经过比对，那一滩血液就来自保洁徐爱，只是现场没有徐爱的尸体或者残片。

“这里的灵异气息比早上重了一些。”

“还在加重？”薛礼的手有些颤抖，对这个地方，他已经生出了本能的恐惧，虽然没有记忆。

“源头应该还在这里，先进去看看吧，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齐东岳直接推开次卧的门走了进去，这种大胆倒是能感染人，薛礼也猫着腰跟了进去。

早上只是带走了云汐，并没有对这个房间进行太仔细的调查，现在看清楚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条龙华烟，已经拆开过了，垃圾桶里零落着几根烟蒂。地上立着一个空的白酒瓶。看起来云汐是个烟酒都沾的主。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房间内的抽屉和收纳处都是一些衣物杂物，衣柜里面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很平常。

“咦，这是？”

薛礼瞥见了衣柜最里面的一件衣服，拨开面前厚厚的一堆，取了出来——

“这是，戏服？”

这是一件明显不太会穿出门的衣服，通体以粉红色为主调，后襟、袖口和下摆都有精致漂亮的刺绣，看上去不太像男生会穿的东西。

“立领对襟……嗯，这确实是戏服，可能是闺门帔。”

薛礼显然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闺门旦……好吧我知道你没听过。你可以理解为戏曲里的一种角色，这女帔就是闺门旦穿的。”

“啊？那为什么会在这里？”薛礼更糊涂了，“云汐有女装的爱好？嘶，你别说，他好像确实挺适合的。”

齐东岳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