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他没有回头继续对着段染说到“对，一种路，一种代表者可以重复行走，重复驾驭，被证实可以按固定办法稳定驾驭的路。”

“被证实可以稳定驾驭的厉鬼？他再一次震惊了，那代表总有一天厉鬼会被从世界彻底踢出去。

等等，不对，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怎么会还是厉鬼的世界，要么一波推掉人类要么...

那神话中某某下凡转世就是...”

“就是以前的厉鬼遗留被重新驾驭了。”陈镇闻接过段染的话继续说下去。

“好了，这并不重要，哪怕有前一代驭鬼者专门留下的方法心得，重新驾驭如此恐怖的厉鬼依旧是九死一生的事。而且到了这一步的厉鬼大都极其完整，这就导致驾驭风险无限提高”

对啊，如果小杨遗留下的人性规律要消失了，哪怕他留有后手和驾驭方法，后来人想重新做到他那种地步也基本不可能。

怪不得师傅都是传给徒弟自己一项本领，看来也有降低驾驭分险的原因所在。

而且到了这一步的厉鬼各种即死规律，入侵媒介一定不少，也不一定能靠人命堆出来一个新的神，万一鸡飞蛋打，驾驭过程厉鬼直接复苏失控了...那呵呵.....

陈镇闻看着思索的段染没有说话，他刚刚还有一句没有说完，因为他知道那代表着怎样的绝望。

“除了这些，怪代表的是利用其他生物协助驾驭厉鬼的方法，像西南的狮身人面，东部的羽蛇神都属于怪的一种。

很久以前有一个部落叫巫，这种半生物半人类的嫁接方法基本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当然了，还有全生物，周朝的御龙氏，东北的仙家都差不多。”

我记得小杨成杨戬后好像也有条狗来着。

“鬼就不用多说了，普通的，复苏的的厉鬼都可以叫做鬼，没有什么特别的，遇到关押就是。”

“其次是魔”，陈镇闻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向段染：“施主日后遇到此类鬼物切记坚持本心，相信自己。”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但看到陈镇闻如此慎重，只能行了一礼“在下谨记大师教诲。”

“所谓魔：于显者为之仙帝，主司赐福与教化。于隐者为之魔帝，主司护卫与惩戒。

或沉或浮，或见或亡，或聚或隐，从人心中来。毁人心去。乃世间大恶，众生死敌。”陈镇闻顿了顿：施主可知何为魔？

“何为魔？”

老和尚虽说的“于显者为之仙帝，主司赐福...”是道教的说法，后面的或沉或浮...也是道教的，出自《上清隐书》玉清神霄王曰......

不对，不是这个，陈镇闻应该不会考核自己对道教典籍了解才对，那重点应该在从人心中来。毁人心去。乃世间大恶，众生死敌。这两句话上。

段染摸着下巴，低头沉思到：我不应该拿前世的想法来看现在的魔，他们不会，至少不会是双方绝对互通的。

仙帝...赐福，魔帝...惩戒。

从人心来，毁人心去。

乃世间大恶，众生死敌。

鬼...

等等，段染猛的抬起头道“莫不是意识类的鬼！

段染继续说到：仙帝代表者一种程度或者说被驾驭的是谁。

人在驾驭厉鬼的时候厉鬼也在侵蚀人的理智，长久下去必然会有厉鬼获得人类的情感智慧，而这种鬼就是魔帝，也就是会惩戒人间的恐怖。

同时也能满足或沉或浮，或见或亡，或聚或隐和从人心中来。毁人心去。乃世间大恶，众生死敌两句话。

因为意识类的鬼本身就不可见，只有被人驾驭或找到身体后才会显现，也的确是从人心中诞生的恐怖，它出现的目的就是摧毁人心。”

陈镇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确具有一些天赋，成长的很快。更重要的是他具备将这种天赋快速安全的转化为实力的机缘。

看到他的反应段染就知道自己才对了：“那大师，妖呢，算起来魔这种意识类的鬼才是最恐怖的吧。

毕竟我们都是靠意识去压制厉鬼的，与之相比一条胳膊一条腿，或者干脆换个脑袋换具身体都无法与之相比。”

“施主有些托大了，需知虽然这个世界一直是厉鬼和一批巅峰驭者为主角的世界，但是占据多数的依旧是聊聊众生。

而妖的存在就代表着无法逃亡，最彻底的绝望”

鬼域！

陈镇闻还没有说完段染就张开了嘴。

对啊，对于普通人哪怕是一下普通的驭鬼者，没有相应的手段遇到鬼域的最终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厉鬼耗死。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厉鬼都拥有鬼域，更别说有多少人能在不具备鬼域的情况下撕开鬼域逃离了。

五浊恶世，人间如狱！厉鬼当真恐怖啊。

“看来施主已然明白妖鬼的恐怖所在了。

这世界厉鬼何其之多，如此区别也只是简单非类罢了，更多时候驭鬼者要面对的是成复数特点类型的鬼。

施主有人心，日后务必坚持此道”陈镇闻向他行了一礼。

段染一惊，赶忙拦住“大师不必客气，我本就愿肃清厉鬼，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又怎能受大师如此大礼呢”

这次轮到陈镇闻沉默了，他最后一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很快也很慢，就像年迈的母亲看向远游的儿子一样。充满着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