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属。
朝堂之上,楚业与凌延各坐两边,听着群众的上奏。
“太子,摄政王,如今东隅新皇继位,西属作为友国,理应出使恭贺……”丞相站出来,奏道。
凌延点了点头,道:“那就由丞相安排吧。”
此时,楚业倒是突然笑出了声:“太子殿下想着出使东隅,恭贺新主,莫不是忘了这先皇是死于炽毒?”
朝堂上因这话变得鸦雀无声,凌延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
下了朝,凌延难得与楚业碰了头,各自行了礼。楚业便笑了笑,开口道:“东隅新皇登基,明景公主被解了禁封了妃,腹中又有着龙嗣,太子最乐意看到的事发生了,可还满意?”
凌延也笑着回她:“当初和唉,说来也怪,东隅新皇就这么为皇妹免了罪,莫非是发现了毒害先皇的线索?”
楚业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笑而不语。
凌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与他再多交涉下去,先行回了东宫。
楚业才走了没几步路,便又遇上了人。
一位端庄大气的女子翩翩走到了楚业面前,他抬眼,便见到来人,生得花容月色,说是艳压西属一众女子也不为过。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显示着华贵。女子嘴角微微弯着,对着他低身行礼:
“小女见过摄政王。”
楚业端详了她一会,才认出她便是丞相的女儿,名冠京城的才女,赵霜霁。
楚业对她点了点头,并不打算纠缠,正准备离开时,赵霜霁叫住了他。
“摄政王已及冠五年,同龄人大多妻妾成群,可摄政王身边却只有丹红夫人一人为伴,可别说,连孩子也未曾有。”
楚业皱了皱眉,觉得她有些越界,不满地望向她。赵霜霁迎上他的目光,也没显出一丝慌乱,脸色平静地说:“摄政王与太子殿下明里暗里争了两年,虽说您的权力更大些,可太子殿下有王氏在背后支持着,这些年来功劳都是他的。摄政王背后没有妻族势力,难道要凭着楚氏苟延残喘的荣耀与他们争吗?”
楚业觉得此话有些好笑,更别提是从丞相的女儿口中说出。
“赵姑娘这么说来,是要吾娶妻,不,说的更确切些,是娶了赵姑娘你。你莫要是忘了,你的父亲为太子鞠躬尽瘁,吾娶了你有何好处?”
赵霜霁不怒反笑,接着道:“父亲与太子乃是君臣关系,摄政王是认为,这君臣之间的信任,抵得过父女之间的感情吗?若摄政王娶了我,父亲未必还会如此忠心不贰。还是说,摄政王宁愿守着那王氏庶女,也不愿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楚业玩味地看向她:“吾知京城中有许多贵门待嫁小姐,有些家族也一直是吾的势力,吾何必舍近求远,还要娶一个与太子交往过密的丞相之女?吾可不知你是否又是太子派来的。
赵霜霁笑意更深,看着他,平静道:“那些女人于摄政王而言自是无益,而我却与她们不同,我能带给摄政王所想要的。若摄政王担心我是被太子指派的,那么我的有些话是否能打消您的疑虑呢?”
“说。”楚业也收起了表情,一脸淡漠地看向她。
“我知摄政王与太子在朝中争斗,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不知这几年摄政王从何处听说家父手中有线索,可碍着家父与太子的关系,一直未有机会从家父口中得知什么。若摄政王与家父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还怕问不出什么来吗?”赵霜霁像是早已看透了他,让楚业无处可逃。
楚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许久,却未看出赵霜霁脸上的一丝破绽。过了许久,他败下阵来,开口问她:“你想要什么?”
赵霜霁笑了,对他说:“我想要什么,摄政王日后便会知道。不过我说的,还望摄政王仔细考虑,我相信摄政王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东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