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微不可见摇头,眼前顿时一阵眼冒金星。
下一刻,面前便多了一张面孔,“你知道董太后寝宫”
话到一半,叶安澜便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意识最后一刻,隐约听得那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嘀咕道:“你眉心也有颗美人痣。”
叶安澜在一阵颠簸中醒来,入目是一条长着胡茬的下巴。
“王司徒,等等,你可知道太后宫怎么走?”
王司徒?说的可是那个司徒王允?
“奉先小将手中抱的是哪个宫的宫人?”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问路时候就见这宫人跪在路边,才问了一句话,她便晕倒了。”
“王某正往太后宫中去,奉先小将随王某一同便是了。”
此时骑虎难下,叶安澜只能继续佯装昏迷。
二人边走边说,终于停下来,
只听王允说:“孙常侍,你可认得这宫人?”
那孙常侍探过来看了眼,忽然惊叫一声,尖声骂道:“好啊,贱蹄子,原来在这里。”
说着狠狠在叶安澜手臂上揪了一下,痛得她整个人打了个寒战,待孙常侍的手指再次触到叶安澜的手臂之时,却被那“奉先小将”让开。
只听那“奉先小将”不悦道:“常侍且慢动手。”
孙常侍仍不肯罢休,尖着嗓子叫道:“你是谁?敢管太后宫里的事?”
王允这时开口道:“常侍慎言,奉先小将可是董司空的义子。”
“董”孙常侍忽然噤声,笑嘻嘻谄媚道:“原来是司空家的,奴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郎君不要怪罪。”
“奉先小将”哼了一声,问道:“这宫人是哪个宫里的?叫什么名字?”
“回小将,正是太后宫中捧貂帽的宫女,叫似乎叫阿澜来着。”
“阿澜?你确定?”
终于感觉所有人都走了,叶安澜松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想到王允和董卓都已经粉墨登场,自己却不知道貂蝉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
身旁忽然有人问:“貂蝉?你是在为太后那顶损坏的貂帽难过吗?”
叶安澜看过去,就见奉先小将一脸复杂地看着她,问:“你认识吕布?”
叶安澜点了点头,立即又摇头,叹道:“我认识他,他大概并不认识我。”
“奉先小将”似乎为她脸上的愁容逗得开心了,笑道:“据我所知,这吕布可尚未娶妻。”
她想了想,道:“现在尚未,却也快了。”
“听说你叫阿澜,不知老家是哪里?”
叶安澜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少年,自己是中国人,不过显然对方不可能听懂,想了想,隧道:“五原郡九原县人。”
“奉先小将”闻言似乎很是惊诧,“哦”了一声,道:“我幼时随母亲在九原县住了十年之久,却从未见过你呢?不知你家做的什么营生?”
叶安澜心道,你又不是查户口的,问这么详细做什么,不过随即想到此人是官,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只能乖乖答道:“卖茶。”
“奉先小将”露齿一笑,道:“巧了。”
她不知此人口中所说的巧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却又听他道:“你放心吧,太后那边我已经替你求了情,不会再有惩罚了。”
这时忽听一声大笑,只见司徒王允从门外走进来,道:“奉先小将可真是怜香惜玉啊。”
叶安澜脸上顿时多了个大写的“囧”,心道,这厮或许怜香惜玉是真,不过她既不香也绝不是玉。
不想那“奉先小将”闻言,竟然红了脸,挠了挠头,遁了。
叶安澜被这一处神转折看得意犹未尽,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一幕尤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