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云嘴角微微浮现出笑意:“那画,是苏先生赠与我的,是不是真迹便不得而知,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叶清歌忙摇头道:“我......还是问师父吧!”
这万一当中有一幅是赝品,或是两人有什么渊缘,直接去问怕是会令两人难堪,不如日后有机会同师父相见再问吧!
“不过这苏先生到底是何来历?”
谢长云为叶清歌舀了一盏茶递给她,这才缓缓开口:“苏先生原本是太医局前任太医令苏长青门下弟子,后因崔皇后难产母子俱亡,太医局医治不利,苏长青作为太医令首当其责,就被圣山罢免获罪流放北境,苏先生放心不下恩师,便自请离开了太医局,随军前往北境做起了军医。”
“大战后便随我回了侯府,为我治病,传道授业解惑,也是我的恩师!”
“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你我的皇叔......”
皇叔......
叶清歌惊得合不拢嘴,这侯府,居然还藏着一个王爷,可圣上的兄弟们除了陈南王,不是已经死绝了吗,怎么还......
难道又是一出金蝉脱壳。
谢长云只一眼便看出了她所想:“你猜的没错,他如今只是苏先生,歌儿可要保密哦!”
叶清歌连忙点头,她有些后悔问出口,这要是被别人知晓了,可是欺君之罪。
“你师父是否姓苏,名茱萸,字蔓菁,平城人士?”
“你怎么知晓的?其它都对,可我师父她不姓苏,而是姓赵。”
经叶清歌方才一说,谢长云便也猜出了七八分大概来。
他只知晓那幅《江帆楼阁图》原本就是苏伯夷的藏品,成亲后交给了发妻保管,可无奈他对发妻并无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义,反而钟情于别的女子,发妻知晓后一怒之下就离他而去,从此一去不复返,他寻找多年也未有结果。
如今看来,人是已经寻到了,至于为何不见其妻踪影,这画又是如何回到他手中的,就不得而知了。
要说他这个师父,欠下的风流债还真是令自己望尘莫及......
不过苏伯夷把这画送给他,也是用心良苦,就是希望他不要因仇恨而迷失本心。
不知不觉,他脸上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师父和苏先生应该是故友,那画,说不得就是同一幅。 ”
叶清歌心里自然知晓是同一幅。
她看着谢长云脸上的笑意,心想他此刻心情应该舒缓了许多,便又想起方才想问又不敢问的事,遂探询道:“侯爷.......你方才去了何处?为何那衣裳上全是血迹?”
谢长云一愣,他差点忘了叶清歌也是学武之人,武感自然是比一般人要敏锐一些。
他平日里都是在玄武司换了常服才回的侯府,那日去的匆忙,凌亦兄弟俩没来得及给他备下常服,便只是脱了外袍,却没想到撞见叶清歌在书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