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物,两人这才相携出来前往碧水居。
看谢长云面色恢复如常,叶清歌瞟了一眼地上沾满血迹的墨色黑衣,正欲开口询问却欲言又止。
她有许多疑惑想问,可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想知晓血衣之事,她也想知晓谢长云在自己母亲亡故之日,到底去做了何事,她还想知晓进宫那日凌亦瞒着她的到底是何事?
行至碧水居,杏儿早已准备好了饭菜等在那里,今日的晚膳多为清淡滋补的,田嬷嬷看了都甚是满意。
俗话说心宽体胖,田嬷嬷看着这小夫妻俩都愁死了,这侯府也没个可以帮衬的叔伯婶子,府中上下大小事宜全靠他们操持着,看把他们给劳累的。
田嬷嬷就这样站在一旁,为他们俩夹菜添饭,两人虽没什么胃口,但相视一眼还是继续默默吃着,一言未发。
凌风凌亦则在一旁咂舌,他们还从没见过自家侯爷被人逼着吃饭的,眼前的人,还真是与方才审讯、斩杀别人的侯爷判若两人……
伺候主子吃完饭,丫鬟婆子们这才退了出去。
叶清歌看着手中的账册,时不时抬头瞟了瞟谢长云,她想跟谢长云坦白,想把孙家的事拿出来与他探讨,不想再像从前那般各自行事。
正欲开口,便见丹琴掀开帘子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幅画卷。
“见过侯爷,见过姑娘,这是余大娘遣人送来的,她说明日捉贼,还请您协助一二.......”
捉贼?
她没想到余氏为了儿子,还能做到这份上。
叶清歌接过打开一看,下意识皱了皱眉:“原来是她。”
“让苏管事带人去埋伏起来,见机行事.......务必保护他们母子安全。”
“是,婢子知晓了,裴云已经在查孙家女眷,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恍惚间,谢长云只觉叶清歌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身上的气场也越来越强了,看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侯府的生活。
她虽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可他心里却反而更加踏实了一些,他承认自己的自私,他想一生一世把眼前之人留在身边。
放下手中的书籍,走至叶清歌身旁,看着画中三十多岁貌美妇人的画像问道:“这是何人?”
叶清歌回头看了她一眼:“侯爷,我正想同你说此事。”
“何事?但说无妨。”
叶清歌把画轴递给他:“此人乃是孙骁将军的妾室琳琅,原是其继室凤卿卿的陪嫁侍女,我怀疑她才是那个撺掇伶月谋害母亲之人.......”
“孙家。”谢长云眸中微动,却毫不惊讶。
“我也问过绯烟,此事她也是被人利用这才害得母亲病重,可否.........可否求太后放了她一马?”
谢长云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完全没料到她会为绯烟求情:“你不想趁这个机会赶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