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章 五花大绑(2 / 2)匡露的日常首页

“这有什么好尝试的呀,果然还是年轻人,想法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哎,我现在也老喽。”盘头护士眯起化了睫毛膏的眼睛,她一向很精致,就算是要值班也会在间隙画好妆,也许这就是一种对待生活热爱且认真的态度吧,可我总感觉她话里有话,她是怎么知道我年纪的,难道她也喜欢苏乾懿?(医院手环上都有写出生年月,是盘头护士给我戴上的,我给忘记了,我太多疑了)

某一天早上,盘头护士要给我抽血,我觉得她是间谍,要抽我的血卖给外国的某个机构,或者她并不知情,她背后有一系列的产业链需要我的血配型,然后卖到倒卖器官的信息库里,给权贵当备用库,到时候制造一场事故让我脑死亡,或者说是我疯了,治疗的时候食用药物过多而死。

我庆幸我不用做Mect治疗,我看到吃火龙果小姑娘做完mect,被关在另一个房间,我抽完血等待做CT的途中,我要空腹,不能吃早点,也暂时被放到那个房间,我看到她两眼一翻,神智不清醒的躺在床上,还不停地在抽搐流口水,在我看来没有人管她,我生怕她这样抖会咬到舌头,到时候大出血可就不好了。

我早晨肚子饿也戏多,这里的作息是早晨五点钟大家都会被叫醒,而一直等到九点半护士还没有带我去做CT,(其实我觉得也很扯,入住精神科会定期给我们开全身的检查),明明没有饿,但我佯装要晕倒的样子,刘美雅医生查房经过,赶紧把我加塞去做CT。

我过了一层层铁门,到了楼下,又被统一带到另个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其他楼层的男病人,穿着烟灰色的病号服,或翘着二郎腿,或正襟危坐,因为刘美雅医生的特殊交代,我插了个队,但还要等一批男病人统一出来我才能进,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走到体检处,医生叫我躺下不动,给我戴上眼罩,我感觉机器透过身体是在监视着我的各项身体机能,我还能听见给我检查的人的窃窃私语“这女孩不一般”。

体检完小辫子护士发给我喝早上其他人喝剩的白粥,我胃口却格外好,喝了一大碗,吃了个鸡蛋,虽然留给我的时候已经都凉透了,碗上还沾着破碎的鸡蛋壳和榨菜汁,可我觉得香得很。

我一向表现很好,护士很喜欢我,可有一天我被五花大绑了,事情是这样的:箫迪某天突然想跟她的丈夫离婚了,于是她在医生查房的时候跟医生吵起来了,还动手打了医生。那时我在跟刘美雅医生说话,也没顾及她,我吃完早点(我们起得早,吃早点晚,得等里面病房都吃完护士才发给我们观察病房的人),在想我和苏乾懿之间的事,反应过来时,箫迪已经被绑起来了。

这不是箫迪第一次被绑了,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而箫迪在不停挣扎着,非常难受。箫迪和病房另外一个女孩很容易被绑起来,反而跳舞的黑玫瑰大妈很少被绑,这时,因为我很安静,我一次也没被绑过,但是箫迪被绑的时候不停地说“我想上厕所”,我跟小辫子护士再三请示,她都说“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让她尿在床上。”

祝云霄大妈虽说平时跟箫迪搞不来,可关键时刻嘴硬心软,给她找了个尿盆,让她在床上上厕所。这时箫迪的嘴巴因为吼叫而干裂,我问护士要水,小辫子护士说“等她平静下来,解绑了才能喝水,现在喝只会呛死。”

我看着箫迪这么痛苦,心想在这里难道我们都没有人权,不受保护的吗?规矩都是权威定的,而权威难道是像箫迪的医生那样猥琐、滥用权力吗?我开始为箫迪鸣不平,可这时我没有动帮箫迪解绳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