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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铺路队伍早早收了工具坐上火车返回营地。
在茅屋中,王屋拿出一团用棕叶包裹着的物件,里面是他特制的药泥,涂在身上可以驱避蚊虫。
在分给众人涂抹在身上后,张润嚷嚷着要王屋讲些捕猎趣闻。
那老汉糊着药泥涂抹在脚底上,缓缓讲道:“你们可知道那山中猛虎吃人后,被虎噬之人变成伥鬼之事?”
萧见若有所思,道:“我曾在学堂上,听过讲课夫子说过,说是那被虎吃掉的人,会变成鬼怪,帮着猛虎去诱骗活人入山,供猛虎吞噬?”
王屋奇道:“稀罕了!你小子竟也上过学堂?不过这种怪事,你也只是听说过,我可是亲身经历过这种怪事的!”
那孙大桶忍不住道:“王老哥,真有这鬼怪的事啊?赶紧说说吧!”
王屋组织下言语,说道:“那年...我跟着叔父上山去做陷阱,那是一处深山里,除了樵夫白天会去砍柴外,基本上是见不到人影的。我和叔父在一颗樟树上搭好棚架,守着兽道上的陷阱。”
“这一守就守到了日头山落,却是连个兽影都见不着,好在我们随身带了些干粮,便准备留下一夜,明早再下山。”
“到了夜里,我叔父先去睡了,我则继续盯着陷阱,正当迷糊时,我听到有人在下面叫唤着,说来也怪,那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勉强有月光照下来才能看到些树影,但我那时却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衣衫、书生模样的人,那人站在陷阱上嘴里呼喊些我听不懂的怪话,那时我以为是那人不慎踩到陷阱上正呼救,便起身准备爬下去救人。。。”
讲到这一半,王屋提高语气道:“说时迟那时快,就当我起身沿着树往下爬的时候,我那正睡着的叔父坐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脖子,把我给拉了上来,我还想跟他说下面有人时,我叔父就举起弓箭往下面的人影下射出一箭。”
“你们说怎么着?”不等几人回答,王屋接着说道:“那箭矢嗖的一声射在那人身上,那白衣书生像是被风吹散了般,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这可吓的我当时就直冒冷汗。”
“当我想问叔父这是个什么东西时,我叔父一把捂在我嘴上,没过多久就从树下传来动静,树上被摇晃的厉害,像是有只大兽正往树上攀爬,好在我和叔父在树干上卷过几道铁刺,棚架搭的也高,许是那只大兽爬树时被铁刺扎到了,吃了个痛,没一会就熄了动静。”
“我那时吓的也是一晚上都没敢吭声,就怕再招来那只大兽。硬生生熬到天亮后,等雾一散我们才敢爬下来,到那时才看见树干上留下一大圈的抓痕,再看兽道上的陷阱,上面的枝叶还好端端的铺着,根本就没被触发过。”
“到那时我才知道,那人影是只伥鬼,被猛虎驱使着来诱骗我俩,许是见我俩没被骗下来,就亲自上树来抓人,好在天亮后就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去他处觅食了。随后我们便不敢多留,匆匆沿着山壁爬下了山。”
此时王屋说完,众人还在回味着这诡异怪事中。
萧见问道:“王叔,你可曾猎捕到大虎过?”
王屋则答曰:“那山中大虎,传说是山神之属,我们这些个猎户虽以捕兽为生,但遇到这等猛兽也是避之不及的。”
“不过,我听说有些个本领广大的猎户,是会擒虎术的,但我这大半辈子也未曾遇到过这等人物,也不知真假。”
此时,孙大桶插上话:“王老哥,俺也曾听俺们那伙弟兄说起过山中大虎如何,可也没你说这般邪乎的!莫不是个老虎都是神怪嘞?”
王屋摇摇头道:“这大虎,我也遇到几只过,都是远远看到就逃开了,能有伥鬼的也就我年轻时遇到的那一次,后来我听叔父说,这种大虎是躲在山中年岁长了,成精了才有的手段,寻常虎兽可没此等诡异的。”
萧见这会问道:“王叔,你遇到大虎如何避开可有说法?我曾听说,虎喜躲藏,能一跃三丈高,往往人都没回神就被叼走了。”
王屋点头道:“猛虎确实喜躲藏在树林草地中,善以下山之势俯冲袭人,但不喜行走岩壁山脊上,所以我们这些猎户进不熟悉的山里,大都是攀岩走峭,就是为了避开这等猛兽。”
萧见又说:“这劳役营地一路在荒山边开垦铺路,应该也曾遇到过下山的猛虎吧,为何未有人说起过?”
王屋则道:“山虎警觉,咱们这动静声大,便是火车声一响就能震退兽群了,那大虎就是再凶猛也不敢往咱们这凑的。”
“不过,若是深山中要是有虎群出没的话,到可说不准不会来食人。”
“虎群?这又是何说法?”萧见听此奇道。
王屋道:“我那处乡中,大概还是在前朝之时,听说曾有数百人的村庄遭遇虎群下山,整个村子的人畜皆丧生于虎口,仅有几人侥幸逃脱。据那几个逃出之人所传,那群虎不惧灯火,行动有序,如狼群中有头狼指挥一般,只是这等怪事属实惊人,要不是我那村里有人娶了逃生之人的太孙女当媳妇的,所说所传,我也不会当真。。。”
众人啧啧称奇,一直聊到夜深,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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