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进门后,没有向内随意迈步,而是等待男人的指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男人见状,反而感觉新鲜,平日里虽然交集不多,但也从未如此生分,今天竟然这么拘束,难不成心里有鬼?
“把门带上,坐到他们边上,我今天有事要商量。”
年轻女子“嗯”了一声,坐到了年轻男子身边,但很明显,她刻意地向另一侧挪了一下,很是在意。
男人见他们整齐地坐稳了,便开始了他的讯问:
男人认为副局长会把他们招揽进来,这两个年轻人必然使了什么手段。副局长跟了男人那么多年,有多少本事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平日里都只能给他找点不堪重用的大老粗,这次倒是一下子安排了两个精英,能不怀疑吗?
这两个年轻人的背景也真是安排的非常谨慎,一个无能的富家少爷,一个精明能干的单身女孩,男人暗地里调查下来,城里的众多豪绅里,的确有一个同名同姓的私生子,年龄也相仿,但在两年前意外去世了,死因不明,因是私生子的原因,就没有伸张,被他们家里压了下来。也因此,年轻男子要么就是那个私生子,但是这两年行踪可疑;要么他是冒名顶替,目的有待进一步调查。不过无论如何,今天他也是别想安安定定地走出这里了。
而年轻女子,身手过于精干,头脑冷静得令人发毛。往年局里例行招募的工作,从未寻觅到这样的人选,但这次的关键时期,如此巧合地出现,绝不会那么简单。身世背景调查结果都是“查无此人”。
牙医是男人与上级暗地里联系的中间人,而诊所就是秘密联络点。说他医术不精,也比较奇怪,因为按他的日常问诊,从未有人对他的技术有过抱怨,甚至还一直有常客往来。怕是有人在副局长身边怂恿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男人说到此时,回头看向了副局长,问他在去过诊所之后,到底有没有人对他说过什么,或者对他做过什么。
副局长拍着脑袋,回忆着。猛地抬头,看向年轻男子,回忆起当天他回到局里,从他手里接过一杯滚烫的热茶,副局长也觉得只是年轻人想向他示好,就顺手接过来,一口热茶刚入口,咽还没咽得下去,吐也没来得及吐,年轻男子就一把拽过副局长,让他看自己刚刚做完的任务汇报,而且的确也是无关痛痒的内容。热茶在嘴里捂着,虽然没有烫到满嘴泡,但也热的有些不舒服。
副局长甩开年轻男子的手,向着窗外就一口吐了出去,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发现有不少血迹,嘴里还一直有血溢出。急的他四处找医务箱处理嘴里的创口。
此时,年轻女子提着医药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让他躺沙发上,自己替他处理嘴里的创口。副局长这个人,因为自己窝囊,所以也没几个女的看得上他,也就一辈子打着光棍。难得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主动接近他,早就变得轻飘飘了。
老处男和征服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四目相对,相隔几厘米。他哪经历过这种待遇,年轻女子再把声线压下来一点,轻声细语嘘寒问暖,倘若再夹一夹音,怕是叫副局长就地自燃都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温柔乡的“审问”,可是让他什么都招了。
按理说,城里庸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可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这个人。
这不得不再讲讲副局长的又一个“神奇”操作了。
局里的一些票据和日常文件,一直是副局长亲自处理的。但新人被他招揽到岗后,一直不得局长的重用,只允许安排给他们做一些不疼不痒的工作。而日常处理各种票据,一直是副局长这个懒汉头疼的事情,这次就出了昏招,交由年轻女子处理归档。殊不知,安全局有安全局的规矩,所有涉及对外的含票据的动作,重点都不是票据本身。而是通过票据的日期和金额,以及明细,作为情报的传递和储存。这样,即使意外丢失,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
牙医诊所自然也是限定的机构,副局长不清楚其中的所以然,毕竟男人也怕他这个脑子理不清,索性这么多年就从未向他提及过。局里知道这些内情的,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两大特工。
年轻女子既然身份存疑,那么她自然是会在这里注意任何可以接触到的情报,此次得来全部费功夫,自然充分利用。她清楚这个诊所是与局里一对一的,从票据里看,问诊的频率比较频繁,金额又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也就萌生了想去现场打探一番的想法。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直到这次副局长骂骂咧咧回来,又经过笨手笨脚的年轻男子的“助攻”,给到了良机。
打探到地址后,年轻女子本想单独前往,殊不知这个副局长竟然安排了年轻男子搭档着一起前往,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得不传递情报到外面,安排其他人率先前往,自己则拖着年轻男子慢慢逛过去,反正这个年轻男子也一直油腻腻地缠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有什么目的,但是仅此一刻,不能让他捣乱。
待组织里的人结束了在诊所的一通乱搜,不管有没有得到有效的情报,但自己也必须假模假样地进去看一番。这就有了此前俩人在诊所门口经历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
男人分析完这一圈,转头看向年轻男子,“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就在年轻男子即将开口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