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处境对男人来说,属于前所未有,关键俘虏被灭口,传奇特工被暗算,身边究竟还有谁可以信任。
今天,男人的身边即将迎来一场狂风骤雨。
第一缕阳光还没有抚慰到这片大地,男人办公室的电话就已经响起,里面传来的是政府的一道急令,前线的战事告急,目前已无抵抗之力,日落前务必做好机密文件的转移准备,无法带走的,按照惯例进行销毁。一切准备就绪后,等待接应队伍,进行撤离。
这是要弃城吗?
我来的时候,战场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怎么短短三天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好在两天前的一场意外,让男人早已把转移工作提前准备了,目前有用的资料都已经在自己脚下的行李箱中。可紧接着的第二通密电,让男人的计划瞬间打乱。
电话那一端是政府的最高情报机构总司,是男人真正的直属上司,因为秘密安全局隶属于最高情报机构,而最高情报机构又独立于政府其他部门,是单独的一条线,其直接汇报于国家最高统治者。
因为战事吃紧,而国家的一部分最高机密仍在他处存放着,此机密关系着国家未来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是一份记录着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秘密军事要塞的地理分布图,以及一份记录着所有地下工作者的档案册。而这两份东西,分别在城东和城北的两处民宅的暗阁里。
男人这一天要身处三处去完成撤退前的任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光往返城东和城北两地,就要半天时间,况且他还需要留守在局里保护机密文件,医院和法医的报告也随时会回报过来,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前,他谁都不敢信任。
今天第一个出现在男人眼前的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副局长,因为女人昨天和他的一番话,让他已经不再信任这个平日里操办了大半工作的小老头。
“今天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男人见着他就烦,也怕他今天在局里弄出什么幺蛾子,反正撤离后也不会再重组这个机构了,他爱干嘛就干嘛去了。
毕竟秘密安全局是男人从无到有一手创办的,起初的创立,也只是总司的一句话“城中不可没有地下工作者,内部更不能没有双重身份者。”包括“黑隼”和“白狼”在内,都是男人亲自培养的。原本包括副局长在内,四个人都是创建之初的元老,是男人最信任的三个人。而如今,副局长被策反,“黑隼”一直未归,“白狼”身受重伤。顶梁柱们分崩离析,让他四面楚歌。
“局长,我有话要说,您先别着急赶我走。”副局长知道在今天这个日子,如果男人都不找自己一起出谋划策,那自己已经得不到局长的信任,“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觉得我靠不住了,这没关系,但是我听到线报,军队今天要放弃抵抗,弃城南撤了,这里随时都会成为废墟,我希望你能赶紧带着夫人离开,这里的销毁工作就教给我吧。”
男人很意外,副局长竟然假惺惺地在这边演起老好人,自己都是刚刚得知的撤军消息,这小老头却也能打听到,真的不简单。
此时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在屋外争吵了起来,男人闻声反而看向了副局长,“他们也是你招进来的吧,现在给钱就能进我们局里工作了?和他同进同出的女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没听说过我们城里有这么一个训练有素的人,你想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怎么也不动动脑子?”
副局长着实为自己的无能和无知懊恼不已,我不知道副局长究竟和女人以及她的组织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以副局长的这一系列操作来看,他也的确不是一个能堪大任的人,或许男人会让他在局里任职高位,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你和城东的牙医到底有什么过节?竟然派人杀人灭口。”男人的这个问题,突然就把副局长问懵了。
男人掏出了配枪,枪口抵在副局长的脑门上,“你是怎么知道牙医的身份的?”
副局长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门,全身僵直,话都说不利索了,两手冰冷的他,只吐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跟着我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的窝囊。”男人缓缓收起枪,“你父亲是烈士,而你是个叛徒,真讽刺。我要是在这毙了你,你都没法下去和你父亲交代。”
见男人收起了枪,副局长才瘫软地倒在地上,背靠着墙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早已流到了的脖颈处,调整好了情绪,才慢慢说了实情,“局长,那个牙医我的确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原本也只是想查查他的底细,他那么生疏的技术都敢在城中心开诊所,本身就是个拙劣的把戏。但没想到,他在我查到他家的那天,就被人干掉了。”
男人没有搭话,而是拿出了手铐将他拷在了屋内,“今天你哪也别去,等事情都过去了,我要好好问个清楚。”
外边两个年轻人的争吵逐渐平息后,男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向他们两个,示意他们立刻进来。
年轻男子进门后就挨着副局长坐了下来,看到副局长左手的手铐,两眼瞪的老大,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副局长和局长,是想确认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副局长摁着他的头,让他安分点,年轻男子也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