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拱拱手,
“太子殿下宽容,可陆长生此子包藏祸心,欲颠覆我儒家正统,还请陛下与太子殿下明鉴。”
“哼!”
朱元璋一拍扶手,起身俯视众人,
“明鉴?”
“国之兴盛无非文治武功!”
“武功一块,咱与一帮老兄弟自诩不比秦皇汉武差多少。”
“可文治呢?”
“咱问问诸位高才,大明开国已有15载,尔等既不是万马齐喑,可曾作出流传后世之诗词歌赋,可曾写出华丽篇章?”
“唐诗宋词人尽皆知,有明一朝,尔等准备给后世子孙留下些什么?”
“陆长生说那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可曾言错?”
“难道你们也想让后世子孙评价咱大明文人死绝了,只会舞刀弄枪?”
“这……”
方孝孺为首的一群文官集体哑火,此时的文人还远不如明中后期那般无耻,尽皆面红耳赤,更有以袖掩面者不知凡几。
“本月28,太和殿,尔等口诛笔伐的陆长生会现身,届时论道统也好,拼诗词歌赋也罢,咱给你们搭好台子,各凭本事!”
“哼,退朝!”
朱元璋一甩袖袍,霸气离场,心中爽歪歪,与那小贼拼手段,呵,都吃瘪去吧!
朱标跺跺脚,装作一副为文臣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尾随老爹屁颠颠走了。
“恭送陛下,恭送太子殿下~”
待再抬头,群臣炸开了锅,
“看来陛下比我等更清楚这陆长生!”
“此子锋芒毕露,若是与我等坐而论道,即便我等人多势众也未必讨得了好,还是要好生准备一番才是!”
“唉,是该召集士林学子,好好整顿学问,莫要整日寻花问柳,无所事事!”
“是啊,我等若拿不出那样的诗词,已是未战先败下一阵!”
“嗨哟,怎的就凭空出现了这等异端!”
“难怪陛下召见孔家……”
“岂止,缙绅代表,大商人,连驻守边塞的几位皇子都要回归,本以为是为陛下贺寿,不曾想竟是冲着28日的太和殿来的!”
“诸位,此番阵仗极大,事关我儒学道统,必须齐心协力才是!”
众人纷纷附和。
徐达,李文忠被蓝玉等一众年轻侯伯簇拥着往大殿外走。
蓝玉嗓门最大,
“哈哈哈哈,爽啊,这些摇头晃脑的老家伙们也有今日,什么狗屁大才,却叫一个后生收拾的妥妥帖帖!”
“可不是嘛,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瞧瞧,瞧瞧,人家只用白话,就能写出如此霸气的好词来,岂是那些臭不可闻的腐儒可比!”
“嘿嘿,我看此子当与我武人有缘。”
“是够狠的,一出手就要与他儒家道统见生死。”
“此人既与文人不对付,合该我等武人前去结交一二。”
“结交个屁,你们这群憨货,连门都休想靠近!”
徐达没好气开口,自家宝贝闺女被吓成那样,自己这当爹的却是找补不回来。
李文忠心里正打鼓,陆长生居然早早入了陛下法眼,难怪有恃无恐,此刻闻听徐达心有不满,而且好像知道的更多些,这可不就是难兄难弟了嘛!
一把拉住徐达就往人群外跑。
“哎呀,我说李老弟,又没狗撵,你特娘的拽我作甚?”
徐达跟到了远离人群之地,这才一拍李文忠的手,骂骂咧咧。
两人若是从老朱那论,李文忠还得叫徐达一声表舅姥爷,但两人岁数相差无几,又是战场袍泽,更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两家孩子又差不多年岁,故而私下以兄弟论。
“徐老哥,我且问你,为何这门都进不去?难道此子面子竟如此之大,连老哥你的面子都不给?”
徐达苦笑,
“这事我也是听家里下人说起,陆长生此子就住胡惟庸那厮的宅子里,青天白日围墙都有岗哨,里边火光冲天,叮叮当当,像是在打造兵器,那些个巡丁凶的狠,不比寻常武夫。”
“刚才陛下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陛下的手笔!”
李文忠心中愈发忐忑,这里人多嘴杂也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灵机一动道,
“徐老哥,近日偶得两坛好酒,下职后到我府小酌一番?”
“那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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