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如此,敢问孔县令意下如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少侠们身体力行斩邪除魔理当鼎力支持!更何况此事若成便可为南阳百姓除一大祸害!下官身为本地县令,岂有拒绝之理?更何况武当少侠肯下榻寒舍,已是孔某毕生修来的福分了!下官这就吩咐下人去为诸位少侠安排房间!”孔一己树皮一般地脸挤在一起,笑得好似一朵菊花。
“那就有劳孔县令了。”宋朗清抱拳笑道。
原来,武当众人前来孔府是为了找一个暂住之地,以孔府为大本营,方便搜寻“黑燕子”李三的下落。
“孔某无劳,不过屈指之功罢了,哪里比得上诸位少侠,不顾性命,任侠仗义,为国为民,何其伟大!下官敬诸位一杯!”孔老爷举起酒杯,希冀地望向对面那个谈笑风生的年轻人。
宋朗清却没有举起身前的酒杯,含笑摇头道:“家师有令,武功未成前,禁酒戒色。”
“哎哎哎哎!”孔老爷失望地垂下了酒杯,复又举起,自责道,“孔某无知,险些坏了少侠清修,自罚一杯!”
说罢,手臂颤颤巍巍地将酒杯送到唇边,艰难地仰头一点一点地喝完了。
因为“手抖”的缘故,那一杯小酒洒了一大半出来,不过孔老爷长长的袖袍挡着,武当众人根本看不见。
孔老头够鸡贼的啊。张临寒暗暗吃声笑道。
孔一己饮完酒后蓦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后怕一般地哀叹了一声。
宋朗清适时地问了一句:“孔县令何故叹息?”
孔一己起身长揖,懊悔道:“不瞒诸位少侠,下官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之事务必告诉各位。”
孔老爷鲜有的严肃认真起来,众人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孔县令请讲。”宋朗清伸手说道。
“让少侠见笑。据贱内所说,寒舍近几日似乎招了邪祟之物。本来我是不甚在意此事的,毕竟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一想到诸位少侠暂居鄙舍,便有所顾虑,怕那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诸位才俊,故告之。”孔老爷回道。
张临寒明显地注意到孔老头身边的小妾如玉瞳孔紧缩。
“哦?邪祟之物?这倒是颇有意思,还请孔老爷替我等详细讲讲。”宋朗清双目一亮,朗声问道。
“下官其实也不甚了解,还是请贱内给少侠讲讲吧。”孔老头点点头而后推了一把身边的如玉。
如玉有些惶恐地站了起来,她含胸低头,双手不知如何放置,原本摆出的优雅端庄的笑容此时格外的僵硬,她怯怯地望了武当众一眼,不敢言语。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这个及笄之年的妇人身上,让她全然不知如何自处。
莫姗姗望着这与她年岁相近却已为人妇的少女,皱了皱眉头,小声鄙夷地说了一句话——“不要脸”。
等了许久,如玉也只是低头,没敢说话。
孔一己微笑着借着袖袍的遮掩把手伸到妇人裙后用他原本“颤颤巍巍”地手狠狠地拧着妇人的大腿,将皮肉掐的血红。
如玉眼框霎时红了起来,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似得一点一点地说道:“那是......几个星期前开始的罢......家里经常莫名其妙多出一些山果鲜花、晨起时常常会寻不见贴身的衣物和值钱首饰、下人们也常说半夜三更之时常常在角落处望见白色的鬼影子闪来闪去,他们每当靠近那白影子的时候总是立刻不省人事......直到天明也叫他不起,像是睡死过去似的,醒来后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宋朗清点头应道,而后转头对孔一己说道,“此事的确有几分邪性,但不见得是邪祟做乱。”
“哦?那少侠以为......”
“鬼神再恶也恶不过人心。”宋朗清沉思道,“在下估计县令府邸怕是被某些有心人盯上了,想要凭借鬼神之事让孔府上下人心大乱,如此一来,此人便可混水摸鱼,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张临寒听宋朗清如此说法,顿时陷入了沉思。
先让主人家自乱阵脚,再行方便之事,这种手法好熟悉啊......
“不过县令大可不必烦恼,在下与师弟师妹此行既然借住此地,自然不会放任他人胡作非为,倘若那心怀鬼胎之辈胆敢再入孔府一步,在下必然叫他有来无回!”宋朗清起身抱拳朗声道。
“师兄所言在理,倘若我等武当弟子坐镇此处还让那人来去自如岂不堕了我武当派的名声?!”三球儿拍案应道。
鱼朝阳鱼负阴等人点头附和。
“抓鬼啊?!师兄带上我一个!”莫姗姗跳了起来叫道。
神秘少年方醒,只是一口一口的啜饮着鱼汤。
“下官......感激不尽!”孔一己“老泪纵横”,鞠躬谢道。
众人坦然地受了这位花甲老人的鞠躬礼。
张临寒注意到呆呆站在一旁的如玉脸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