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与连秋对视一眼,默契地不说话。
拂冬提溜着她衣领,快速将她提到了院外:“改天带你去找长庚打架。”
“真的?”念夏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怕前边有坑,长了个心眼,问道,“为何?”
拂冬神色更冷了。她眯眼望向主院,没有说话。
里边那个揍不了,那就揍能揍的!
……
夜色沉浮,赵徽鸾被欺负惨了。
温柔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湿润的吻从耳尖到耳垂,又到她耳后、脖颈,循环往复,好似爱极了她这一处。
赵徽鸾只觉得酥软无力,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滩水。
“殿下耳朵好红。”
男子喑哑的轻笑落在她耳边,她腾得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眼睫微颤,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怒嗔:“容谙,你故意的!”
“你好小气啊!”
这分明是报她往日摸他耳朵调戏之仇。
“……容谙,你不要太过分。”
“臣故意?”
“……”
“臣小气?”
“……”
“臣过分?”
“……”
到底是没忍住,嘤咛出声。
她伸手去捶烦人的容谙,却被对方捉住了手,摁在床榻上。
容谙的大掌缓缓滑进她手心,与她十指紧扣。
夜还漫长。
……
东厂。
上座的萧青阑声色发紧,眸光如冰,紧盯着弓腰同他回话的番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番子用力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重复道:“容首辅夜宿长公主府。”
啪——萧青阑生生捏碎了茶盏。
碎瓷片扎进掌心,他也不觉得疼,反而将手越握越紧。
他寒声再度反问:“夜宿?”
“嗯……瞅着是不打算走的样子。”
番子低垂着脑袋,面前地砖上一点一点落下猩红。
空荡的大厅好似突然间筑起冰墙,密不透风的,又冷又窒息。
久等不见厂督说话,番子硬着头皮道:“属下告退。”
他缓缓退出亭外,忍不住回头望向厅内,摇晃的烛影间,那道身影好似笼罩在风雪里,孤寂、落寞,宛若冰雕。
无声地叹了口气,番子隐进黑暗中。
萧青阑用力闭紧眼,眉头深深皱起。
他好似看见帷幔笼着的床榻,落在帷幔上的身影缱绻缠绵。
想起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喊他“净之”,心头猛然间涌起滔天骇浪,萧青阑手一挥,桌上的杯盏悉数摔碎在地。
净之、净之。
这声音好似魔咒,围绕在他耳畔,越来越清晰。
睁开的眸子布满血丝,他紧抿着唇,盯着墙上的烛影晃动。
越看越像交缠的人影。
这一刻的萧青阑,他好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