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冷意森然的,吓得四人一哆嗦,忙往边上退开两步,让出一条道来。
待容谙进屋,惜春与连秋一人拉一扇门合上,四人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走下台阶。
“你俩不是会武功吗?这么大个人站在后边,你们都不知道吗?”
念夏眨眨眼,拂冬蹙眉,一脸冷峻:“因为我俩打不过他。”
“……”
门口传来动静,赵徽鸾朝来人望了眼,又平静地别开头继续看窗外的夜色,指尖摸索着果盘,捡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不该是臣不高兴吗?怎么殿下反倒与臣置气了?”
小姑娘依然只给他看后脑勺。
容谙坐到她身旁,拉了拉小姑娘的衣袖,见她仍是不理自己,容谙将人拉进怀里。
“臣错了,臣不该拒见殿下。”
“殿下若是不高兴,那臣哄哄殿下。”
赵徽鸾忽然就笑了。
易地而处,若她看到容谙对哪个女人动手动脚,她会气得去磨刀。
可是容谙会按下自己的不高兴,反过来先哄她。
“殿下笑了,就是不生气了?嗯?”
“美得你,你还没哄呢!”
容谙忍俊不禁,凑上前,与赵徽鸾额头相贴。
“殿下今日为何……唔。”
未问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
赵徽鸾很主动,手伸到他耳后,划过他下颌,捧着他的脸,细致地吻着。
指尖又顺着他脖颈,划过滚动的喉结,容谙闷哼一声,欲退时,可是赵徽鸾勾着他不让退。
容谙眼眸沉了沉,化被动为主动,五指紧紧扣上了小姑娘柔软的腰肢。
正当吻得动情时,容谙忽觉领口一凉。
“殿下,你……”
那是一颗熟悉的黑痣,落在熟悉的位置上。
赵徽鸾看着,忽而泪流满面。
原来,前世,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将她托起的人,不是云嵩,而是容谙。
“殿下,你怎么了?”
容谙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可是越擦眼泪掉得越凶。
他慌了。
“本宫、本宫只是突然发现好些不明白的事。”赵徽鸾看着他,又哭又笑,“居然是你,果然是你!可是,怎么会是你呢,容卿?”
容谙啊容谙,在前世,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究竟为我做到了何等地步?
容谙,你在前世,可好啊?
想起她临死前,那个抱着她的人声声哭喊“赵徽鸾你不能死”,那般绝望,那般撕心裂肺,赵徽鸾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直接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指尖点上那颗黑痣,赵徽鸾痛斥:“本宫曾问过你,你当时为何否认?你为何要骗本宫?”
容谙的心都让她哭碎了。
听到这话,他已然明白赵徽鸾扒云嵩衣领的缘由。
他听着面前人泪眼朦胧的哭诉,不知怎的,他也红了眼眶,甚至也有点委屈。
“是殿下先骗微臣这个痣不重要的,既然有无黑痣都不如何,臣又为何要承认?倒是殿下,这明明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对!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赵徽鸾鼻子都哭红了,想起容谙的欺瞒,她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了容谙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