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他带走,这辈子都养在樊笼中,现在就走。”
这种事儿,苏杳历经一次就已是惊天浩劫了,若是落齐墨洄手里,只怕是比在珧琢手中还惨。
可娴音……
未等苏杳多想,齐墨洄便已上前:“走不走得了,还另说。”
苏杳并不知娴音是会功夫的,只是平日瞧着娴音很是干练,非同旁的女子那般瘦弱,却没曾想,竟能同齐墨洄对上手。
也不知娴音从哪儿摸出来一柄短刃,出招凌厉,毫不留情,身姿既有女子轻盈,也不乏男子的矫健。
二人瞧着势均力敌,并未分出明显胜负,且袖笼中皆有飞针,打得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苏杳在娴音又一个分心眼神的示意下,终究是迈开了步子,扯着罗裙边角撒腿跑去。
齐墨洄到底是比娴音狡诈些,药粉扑了娴音满脸,等到娴音暗道不好时,也同一旁的落月一样,晕眩倒地。
齐墨洄抻了抻衣袂,看着倒得横七竖八的两人:“白费功夫。”
因着体力不济,苏杳没两下就被齐墨洄追上了。
齐墨洄拦截在苏杳身前,断了她的去路,翩翩神情中,透着几分狡诈的险恶。
“如今,碍事的人没了,终于只剩下你我二人了。”齐墨洄笑容肆意。
苏杳急喘不止,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旁的桃木才勉强站稳。
“故人相逢,看见我转身就跑?有这么怕我吗?”
齐墨洄近身上前,苏杳抬手无情避开:“别碰我。”
齐墨洄讪讪收了下手,却未缩回,而是盯着被苏杳碰过的手,恍了神儿。
却含着笑嘲讽道:“明知身子不适,还折腾这些干嘛,多此一举。”
苏杳步步退却,警惕着齐墨洄:“娴音呢?你把她怎么了?”
齐墨洄幽暗的眸中染着笑:“没下死手,只是让她睡上一觉而已。”
“不过,你竟还有工夫担忧旁人?”
说着,不等苏杳再多做抵抗,近身上前,精准钳住苏杳的腕骨。
“许久不见,国公小姐出落得愈发绝色了。”
苏杳又恨又怕眼前这人,只觉被洪水猛兽缠上,却无力抵御:“滚。”
齐墨洄浅嗅了一下,顿觉诡异,眉眼攒着凶戾跳动了两下。
除去苏杳那身草药味儿,柑苔香中夹杂着沉木的气息,沉木香无孔不入,想来与柑苔的主人,关系匪浅。
两种香味儿一种沁人心脾,另一种恶臭熏天。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珧琢,是吧?”
娴音可是珧琢的人,这般护着苏杳,想来苏杳与珧琢,已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齐墨洄咬字带着儿碎骨的声儿,眸盛霜雪,
“没想到他竟被你迷了心窍?”
“终究是难抵美色诱惑,我倒是要高看你一眼了,连珧琢那个无情无欲的、满脑子只想歹毒心思的人,都能蛊到。”
最擅下蛊之人,反中这极为下等的美色蛊,有意思。
“难怪数月不见归程,原是在这儿被男人绊住了脚,可让苏国公他们好找。”
苏杳对齐墨洄的虚情假意膈应得想吐,加之体内余毒未清,周遭血腥浓郁,苏杳手贴在胸前顺了顺,干呕了两下。
齐墨洄脸色大变,又掐着苏杳的脉搏切了脉。
“不会连身孕都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