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脉后,齐墨洄倒是松了口气:“气血虚浮,脉象杂乱,想来在这儿,珧琢待你也不好。”
“穷山恶水的刁民,让我们金尊玉贵的苏大小姐,指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经此一遭,着实是令人心疼啊。”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呢,倒不如同我——”
“住口,卑鄙小人!”
苏杳声色虽利,可且是半分狠意都无,反之,微弱哭腔袅姌,潸然欲泪。
若是在人前儿,此刻惹哭苏杳的齐墨洄,指定是免不了遭众人一齐讨伐。
苏杳想反驳,珧琢待她不错,可想来,珧琢与齐墨洄也不尽相同,没必要非要争个高低。
“他对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齐墨洄垂点着下颌,很是认同苏杳的称谓:“确实卑鄙,可我这不是来救你出去了吗?”
“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苏杳恶狠狠的瞪着人,愤恨吼道:“谁要你救?不需要你帮我。”
若是没有齐墨洄,她如今也能出去,碍事儿。
等等,所以,仙乐族中那些人,是因为她才会丧命?
苏杳一口咬上了齐墨洄不安分的手,泄愤一般用尽全力,疼得齐墨洄倒抽凉气叫着疼。
“松口!”
齐墨洄将苏杳拂开,没用多少劲儿,可苏杳那身子,弱不禁风,一记踉跄就重摔在地。
痛觉从尾椎至头颅,苏杳痛吟了一声,不自觉往后瑟缩。
往日珧琢被她咬手腕、啃颈项、揪耳等一系列暴虐罪行招呼,珧琢不仅从未对她动手不耐,尽是站着由着她折磨,而且,也绝不会喊疼。
她如今倒是对珧琢生出了几分敬佩,他是真能忍。
苏杳抬眼仰视齐墨洄这个伪君子,眼中尽是冷然。
“牙口不错,不过我倒是喜欢你之前的性子,软弱可欺。”
齐墨洄居高临下,微微佝腰垂视,伸手欲扶人:“且不与你计较了,若是再不消停,我也可以让你尝尝我近日炼制的新蛊。”
“倒不会让你疼,只会让你,欲罢不能。”
齐墨洄说完,方欲上前拉扯,却抬手捂着苏杳的唇,将什么东西灌入苏杳之内。
苏杳倏然色变,珧琢欺她至此,可苏杳却觉得他比齐墨洄好,至少珧琢全是明招,坏得昭然若揭,齐墨洄是暗箭,防不胜防。
“咳咳咳……”
苏杳一阵儿猛咳,咳得胃里的苦水都要出来了,仍是无济于事。
“别白费功夫了,吐不出来的。”
“不过你暂且放心,不是我方才说的那种淫/药,另一种新蛊而已,不会伤及性命,但若是蛊毒发作,你也不太会好过。”
女子边爬边退,放声张口大喊大叫:“珧琢,救我,珧琢……”
“苏大人,好像有人在喊叫。”
苏癸的身份,本不该领兵,可今日不仅来了,还穿上了甲胄。
往日苏癸带兵打仗,众人自是听他号令的。
苏癸:“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