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让我们战王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哈哈,我看啊,她定是睡着了,这没规没矩的,真没教养”
“……”
宫冷歌没在听后面的,她想起前世,战渊墨是来接轿了的,那时她是真的睡着了,被夏冬叫醒的。这时她到有些紧张了,那是她的阿墨,不再是那具冰冷的尸体,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阿墨。
她戳了戳那双发着冷汗的手,重新带着盖头,缓缓的下了轿,一出轿时,她终是握着了那双熟悉的手,心有些微颤。
战渊墨明亮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芒,宫冷歌的手出着些汗,想是女孩子唯一的一次出嫁,或许紧张了些,他本不想管,可宫冷歌颤抖的身子,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轻抱着女孩的肩,极为控制的让自己的那份戾气降低。
“别怕,有我”
这句话依然是那么的冷,却像咒语一般,安抚着宫冷歌的心,让她颤栗的心恢复如初。
前世这个时候怎么入的礼堂,她忘了,那是她第一次与战渊墨接触,他是战场上的精英,在征战中,他就像猛虎一般,大败敌军,那时的宫冷歌认为,像战渊墨那样狠厉的灵魂人物,只可能会与她为敌,因为她本是个好强的人,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对手骑在自己的头上,所以她对他无感,甚至多的是算计。可偏偏他却对她极好,人人都说战王阴冷无情,可对她却是特别的,而正因为如此,心高气傲的她,却以为这男人是小看了她,所以她想毁掉他,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并与当今太子璃陌泽合作,更是生出爱意来,这般爱意,确是毁了她,更是毁了阿墨。
也在这时,宫冷歌抓着战渊墨的手抓得更紧了,他怕失去他,很怕很怕。
手上的那一紧,让战渊墨微微皱眉,他本便不喜与他人触碰,今天已是他破例了,可这女人真是有点得寸进尺。周遭的冷气微浓,只有战渊墨的贴身侍卫才知道,这是他主子生气了。
好在拜堂才刚刚开始,宫冷歌极为不舍的松开了战渊墨,离开前还轻轻的磨砂了战渊墨的指腹,很轻很轻,轻得让战渊墨也以为那只是错觉。
战王成婚,而且也是璃皇亲自下的令,无父无母的战渊墨,在高堂上自然是皇上与皇后,今日来的人十分之少,但确是极为尊贵的。
那时她记得,太子是随后再来的,后来便告诉宫冷歌,他并不想看见她嫁于他人,便晚来了,颇有心计的璃陌泽,甚得她的欢喜,甚至后来的表白,也是她先提出的。现在想想,自己穿越而来,人没长进,连脑子也不好使了许多。
送入洞房的宫冷歌,掀了盖头,洗了澡,换了身轻便的着装,她自是知道,今夜战渊墨并不会来,就是明日拜见皇上、皇后,他也因公事繁忙,她便自己去的。宫冷歌环看着四周,还是那样的熟悉,这里的每一分她都清晰的记得,她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也是算计中的四年多。今生她不想了,她只想与战渊墨好好的过日子,像寻常老百姓的那种,平凡、普通。现在的战渊墨对她无感,可是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日方长。
“阿墨!今生让我护着你可好”,宫冷歌轻冽开笑容,像是重获新生,得到希望般,那么明艳、却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