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烛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姿,甚是神肃,眼神虽有些疲惫,却依然十分的庄正严肃,男子轻捏鼻梁,用笔尖轻触砚台,沾染一点砚墨,轻快而果决的写下几行字,字体铿锵有力,龙飞凤舞十分气魄,男人皱了皱眉头,站在侧旁的七月,偏头望着战渊墨:爷,这又是怎么了。因近日公文告急,战渊墨时常在此批文,自舒州之地平定后,他被召回京都,想是近许久也不会被传旨出征了。
“主子,此事明摆着便是太子给您下的套”
“呵!”鼻息轻出,“他,还不够格”,战渊墨冷笑道,他本可以以边疆告急之事,便可不回京,这太子想玩儿,陪他玩玩儿有何妨。可想来他也是时候兑现他的承诺了,她也是及笄了一年了,护她一世也不过他那几句话罢了,正巧着被召回,那女人若是识相,他自可不便做出其他。
“那自然是,太子上位不久,根基就不稳,竟就如此大胆,把手伸到咱们这儿了”,七月冷笑道,想来这太子太过急功近利了,谁人不知他家主子的威名,在边疆时,一听主子的名儿,那可是直接缴械投降的,那可是连皇上也碰不得的煞神,他这一上位便立好派针对主子,他明可以讨好着主子,或许还可以不触碰他们那些皇室之争,可现在这么急着去除掉自己的绊脚石,当真是愚蠢至极。
“死死的盯着”战渊墨动了动薄唇,眼眸深眯,让人看不透心思。
大胆吗?看来他是有大胆的底牌啊!他倒要看看那底牌到底能是什么。
风沙沙而响,丛林中,黑影窜入书房,轻跪在桌前,书房中的两人,已习以为常。
“主子”五月声音较为沙哑,但他极少说话,在十月中,他轻功最佳,隐匿程度最好,人称冷探。
“嗯”战渊墨依是一贯的清冷,让人不自觉的便想服从于他。
“王妃无异,但……”五月有些许的犹豫,直觉中,那王妃甚是奇怪。
“说”
战渊墨放下手中的事,轻微的偏着头。五月做事向来果断,从未有过丝毫犹豫,不禁让他有些好奇。
“王妃,似乎有些奇怪,她像是知道了主子今夜不会去婚房内,早早睡下了,而且似乎是十分在意一个叫阿陌的人”五月将宫冷歌一切行为报告给了战渊墨,而战渊墨并无何波动,深邃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惊讶。
“阿陌?难道是太子殿下”七月在一旁震惊道,“传言说宫冷歌与如今的太子自小便青梅竹马,太子也是几番朝丞相府去,而今日太子来得也是甚晚,像是故意在避开些什么,如此看来,这传言便是真的”太子是何人,既然能坐上这储君之位,那必是有些手段的,那女人看来也是被人利用的蠢女人罢了,
战渊墨表情似凝,周遭也是冷气逼人,他本身便自带凝冰决,此番更是让人觉得寒气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