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天有些意外,冷笑道:“你倒不客气,谁让你坐得这么近?要熏死你爷爷么?”
“算了三哥。”宋七咂了口酒,皱着眉道,“何必为难他?”
老者低头吃鱼,忽然问道:“听说几日前,有人在海边捡了个奇怪的孩子,你二位见过吗?”
宋七见他竟敢问话,大为不悦,喝道:“凭你也配问我们?”他转向谢德天道:“三哥,这倒是件奇事。头几天我替你了了那黑马,在海边就见过那孩子。当时来了水变,没顾上捡。谁想二斗那婆子来城墙干活,倒捡了回去。想来好生后悔。”
谢德天满不在乎,道:“你要捡个孩子做甚?”
宋七道:“我当初见那孩子,也没觉得怎样。才听二斗邻居说,那孩子可不得了,能在夜里发光呢。”
“有这事?”谢德天皱起眉道,“他亲眼见了?”
“必是亲眼见了。”宋七咬了口鱼,又道,“二斗说那是他家天生的圣光武士,宝一样供着。嘿!那日我若捡了,说不定卖个好价钱。”
谢德天道:“我看是他弄得障眼法,自己想卖个好价钱。圣光武士岂有天生的?”
他们两个自己说话,老者只是大口吃鱼。此时忽又道:“老夫若用一百根金条买这孩子。他会卖么?”
谢德天一愣,转而怒道,“没得扯淡!一百根金条?你拿个小钱出来看看?不用多,这条鱼就算你三个钱。现在给我拿出来!”
“三哥。”宋七摇摇头道,“这人疯了,何必听他疯话?来,喝酒。”
两人举杯喝酒,谢德天仍旧骂骂咧咧,一脸嫌弃。
老者叹了口气,仰头望天,喃喃道:“东门宗,想不到成了猪圈。”
“什么?”谢德天瞪着眼道,“你是活腻歪了?这么说话?”
老者再次低下头吃鱼,看都不看他。谢德天和宋七互看一眼,都有些警觉,各自运气提防。
“老化子。”宋七表情凝重,“祸从口出,说话可是要小心的。”
“二位商量着要夺《麒麟掌要,有开宗立派的志向。怎么?连这两句都受不了?”老者低声道。
谢德天大怒,喝道:“你到底是谁?敢偷听我们说话!”他一拍石桌,震的碳盆火星飞溅。这一掌势大力沉,要是打在人身上必然筋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