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却看都不看,不紧不慢的答道:“我是谁没关系。也懒得管你们的事。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罢了。”
“帮什么忙?”宋七冷笑着问道。
“去把你说的二斗找来。”老者道。
“我们要是不去呢?”谢德天冷笑道。
“这是个好买卖。”老者低头道,“去把二斗叫过来,我就不杀你们。怎么样?”
谢德天吃了一惊,勉强咧开嘴笑了笑,道:“真他娘的怪事多。老头儿,留神这个!”
他一抬手,手中串鱼的竹签闪电般向老者的肩膀飞去。
两人相距不到两米,竹签眨眼间已经刺到老者的衣服。
老者毫不躲闪,肩膀微微一斜。竹签像钟表指针一样凌空转了个圈,突然不见了。
紧接着,谢德天“哇”的一声大叫,他抬起的手掌还没落下,掌心已经多了个窟窿。身后角房石墙上一声轻响,也留下个不大的小洞。那根竹签已透墙而过。
“这,这是什么法术?”谢德天惊叫着从石凳上跳开,握住自己滴血的右手。
宋七也跃出两步,惊得大气不敢出。
他知道那根竹签不是凭空消失,而是飞得太快,他们根本无法看到。
“你是蛊师派的!”谢德天怒吼道,“老妖蛊!敢在海隅对咱们东门宗下手?”
老者接着吃鱼,冷笑道:“想不到你眼力不错,能看出我是蛊师派的。我说过,把那个二斗叫来,我不杀你们。”
宋七已知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吓得额角冒汗,颤声道:“前辈。方才,我们,多有得罪。”
老者道:“废话少说,这生意,做是不做?”
谢德天自知不敌,喝道:“好!你等着!”转身飞奔而去。
宋七心惊胆寒,颤巍巍也想离去。老者瞟他一眼,道:“你就别去了。他要是不回来,还得劳你替我引路。”
宋七立时不敢动了。
却说谢德天几步跃下城墙,直奔楚家宅院而去。楚家丧礼未毕,门口被长明灯照得通亮,纸马纸人迎客待客一应器物,排出半个街面。
谢德天直冲入门。守夜小厮惊奇看着,也不敢问。谢德天奔入灵堂。楚百年此时正带着重孝,跪在棺木前烧纸。乔黑达众人尽皆披白,或跪或坐,排在楚百年身后。众人见谢德天急急闯入,手上滴血,都是一惊。
谢德天道:“少帮主。西南城墙角房来了个老妖蛊,请他吃鱼,却出手伤我,扬言要挑了咱们东门宗。”
众人闻言大怒,纷纷从地上跳起,叫道:“少帮主!没想到蛊师派这么不要脸!老帮主才没,他们就趁火打劫!这可忍不得,抄家伙跟他拼了!”
楚百年略一沉吟,道:“蛊师向来与咱们无怨,若来闹事,终须有个理讲。咱们且去看看。”当下带了众人走出灵堂,急奔西南城墙而去。
不多时,众人上得城墙,见枯瘦老者仍坐在地上吃鱼,旁边宋七木鸡般的站着,瑟瑟发抖。众人呼啦一下,将老人和宋七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