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2 / 2)公主她又娇又作首页

谢凛位列在众臣前排,缓缓勾起唇角。

“杨将军一定没想到,你安排的死侍竟没有将朕杀了。”

杨翼见此事兜不住,终是明白过来,他是被算计了。

难怪云阳侯那只老狐狸临阵倒戈,怕也是料到了罢。

杨翼自知今日是无法全须全尾地走出这太极殿了。

姜寒偏头,就有两个死侍被押了上来。

见到来人后,杨翼脸色愈发难看,而周太后更是精神紧绷。

“还要朕继续说吗?”

这厢僵持不下,杨翼没说话,倒是周太后先开了口。

“寒儿,寒儿你听哀家说,这一切都是杨翼逼哀家的。哀家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若不是他威胁哀家,宸儿不过才五岁,哀家怎可能动这样的心思……”

“他就是想让宸儿当这个傀儡皇帝,好控制我们孤儿寡母。”

“寒儿,你相信哀家。”

杨翼不可思议地望着周太后。

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多年感情,竟也会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境地。

杨翼同周太后本就是表兄妹,两人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周太后及笄,原本两家已经谈好了亲事,就等着下聘行嫁娶之礼,谁知先帝一道圣旨,立了周氏为继后,这场婚事才没办成。

周太后忍痛,他望着眼底同样失色的杨翼,咬牙道:

“难道不是你挟持我们母子,否则哀家怎可能受你指使。”

“就是可怜了宸儿,要被皇兄如此猜忌,他才五岁呀……”

云阳侯见势不妙,连忙站出来替周家洗脱。

“陛下,此事同太后绝无干系。”

杨翼听完周太后的话,眼底的光瞬时熄灭。他倏然抬头,愤愤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皆乃我一人所为,不关旁人的事。”

谢凛闻言脸色倏地沉了几分,他同容瑾互换了个眼色,而后朝他摇了摇头。

一切真相揭开,众人都已疲惫不堪。

杨翼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由大理寺收押待审,并收回手上的所有兵权。

周太后受人挟持,耳根不净,自请在长春宫抄写佛经,三个月不得踏出宫门。云阳侯参与党羽之争,也需交出半成兵权,以儆效尤。

就在众人以为到此为止时,谢凛又适时取出了一项物证,便是孙太傅一案的关键——澄心堂的采买凭证。

那张通敌叛国的突厥书信,用的竟是盛京赫赫有名的澄心堂纸,后因澄心堂失火,周家都以为物证已销。

谁知还是被谢凛捷足先登了。

好在负责采买的又是杨府的人,云阳侯府再次免遭责难。而一并供述的,还有杨府的人证。

杨翼罪加一等,构陷同僚,即刻收押。孙太傅蒙冤受屈,当下立即释放。

时隔数日,一切再次趋于平静。

云阳侯隔着太极殿柱梁去看谢凛,而男人正巧也朝他望来。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只见谢凛缓缓勾唇,平日里淡漠的脸上多了几分讥讽和肆意。

无声的交流更为让人恼怒,云阳侯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凛,敢和他玩儿花样,将他们周家整得团团转。

有点意思。

云阳侯轻哼一声,再没多言。

这场动荡终是落下帷幕。

姜姒亲自送姜寒回了朝阳殿,因着傅琰医术精湛,她又看着傅琰替姜寒换了药,才彻底回过神。

“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寒回到朝阳殿,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他一双眸子笑得弯弯的,忍不住对姜姒道:

“都是阿凛哥安排的。他让朕离开净思园,便是亲自去给杨翼下饵,鱼儿上钩,他又让谭礼暗中助朕假死,找来替身,让你们都以为朕死了,好让狐狸露出尾巴,再一举拿下。”

“不得不说,阿凛哥算得太绝了,若非如此,朕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想置朕于死地。”

姜姒嗔怒道:“现在知道了,下次还要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了?”

姜寒见她旧事重提,连忙撒娇打诨,试图蒙混过去。

姜姒身子不适,前几日又伤心过度,到底没精力再同他计较,没说几句便打道回府。

傅琰见她要走,轻声道:“草民送公主回宫。”

姜姒见他这几日悉心照料姜寒,对他的印象更是好上几分,便也就没有推辞。

二人趁着午后阳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可姜姒的心思却全然在方才姜寒说的话上。

她回忆起谢凛这些日子的反常,不禁怒气攻心。他凭什么瞒着自己做这么多事,害她这几天白白掉了多少眼泪。

这个自大狂。

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姜姒冷嗤,心里想着事儿,对于傅琰的有心示好也不甚上心。

二人很快就步行至清漪殿。傅琰望了望眼前的寝殿,一抹失望之色闪过眼底。

这么快就到了。

他似乎也看出了姜姒的心不在焉,苦笑一声,问道:“同草民说话竟让公主这般无聊,是草民的过失了。”

姜姒陡然抽神,她的表情略带歉意,连忙摆手。

“不是的,陛下安然无恙,本宫还有些没回过神,绝非是因为你。”

傅琰见她难得紧张,只觉甚为可爱。“公主不必如此,草民只是同公主说笑罢了。”

姜姒一时也觉好笑,不禁低头浅笑出声。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姜姒娇艳的侧脸上,将她映衬得愈发娇憨动人。

傅琰竟有些看呆了。

待他回神,连忙道:“外头冷,公主进殿罢,草民告退。”

姜姒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清漪殿。

殿内暖气袭来,清茶香味扑鼻而来,惹得姜姒浑身舒畅。取下狐袄,她朝正殿内走去,倏然脚步微顿。

只见男人坐于软榻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摆弄着茶具。软榻旁有一扇轩窗,支角撑起,侧头望去,正对着清漪殿正门。

男人侧颜紧绷,神色依旧淡漠如常,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尤为打眼。

可姜姒却是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谢大人么。”

忙到连气都不知道提前通一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