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珠点了点头:“大有可能,因为那支木钗最先就是她戴着的。” 江雨霏脸现喜色:“上官姐姐,你说如果我们找到小梨姑娘,开封府的人会不会放了青芜姐姐。” 上官云珠眼色一柔,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那位姑娘自从被带走后就下落不明,我们又怎么找得到她。” “我知道……”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江雨霏连忙住嘴,走到门前,拉开房门,见是一三十七八的男子,那人唇方口正,腮边挂着两道黄须。 “白总管。” 那男子姓白名彬玉,是这家玉栏行院的总管,只见他倚在门框上,手中拿了一支蝴蝶发钗,笑嘻嘻地看着她:“小霏姑娘……”正欲道出来意,却见房中尚有两人,朝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哟,上官姑娘也在呢。” 上官云珠一下有些紧张,赶紧朝他福了福身:“白总管。” 白彬玉走了进来,手中的蝴蝶发钗一下一下轻轻地打在另一只手心上:“真是可惜啊,白某才与上官姑娘熟悉,上官姑娘就要离开了。毕竟此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他边说一双桃花眼边往她脖颈、胸口等□□瞄。 霎时间,上官云珠就不自在了,他的目光就像要将全天下女子的衣服统统撕光一样。 “雨霏妹妹如今身价今非昔比,你老是纠缠也没用,奉劝你还是快快离去,免得难堪。”陆晚晼适时替她解围,上官云珠心中感激,但嘴上却说:“你休要挑拨我们姐妹俩!雨霏妹妹,我安顿好就差人来通知你。 “我知道了。” 白彬玉怕她不走,还特意差一护院送她和她的丫鬟离去。护院果然领她从东门出,这门是离凝香楼最近的门,先前输掉的人也都是从这个门被送走的。 出了东门,在巷口,有一官差等在外面。见她出来,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上官云珠连忙唤上丫鬟,二女跟在官差身后,走了两条街,有顶小轿,那官差走到轿前,拍拍其中一个轿夫。轿夫立时抬轿走到上官云珠面前:“姑娘,去哪儿啊?坐轿啊,我们价格很公道。” “也好。” 上官云珠点点头,差丫鬟给了轿夫几个小钱,便上了轿。轿中颠簸,上官云珠在轿中算着时日,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小轿一顿,轿帘被人从外撩开,那官差朝她道:“姑娘,到了,请下轿。” 走下轿来,见是一处庭院,也无特别之处,回过头来却见丫鬟焦灼不安,她心中生疑:“这里是?” “开封府衙门。” 上官云珠这才放下心来,安慰丫鬟了几句。 随后,那官差安排上官云珠在一处厢房休息,这厢房颇大,装饰却不甚讲究。不一会儿,听得门外有人说话,连忙走向门口。正要拉门,不想门却被人推开了,一白衣男子急慌慌地走了进来,二人差点撞个满怀。 好个俊俏的公子! 上官云珠脸蓦地一红,她也算在欢场有所见识,不知为何一见这公子就心跳加速。暗中打量,那公子约莫二十岁,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双眉紧蹙,似有忧虑。 白玉堂也禁不住脸红,刚才若不是自己止步及时,非和这姑娘撞上不可。他朝她执手行了一礼,上官云珠连忙矮身回礼。 韩彰进来时,二人正在行礼,他见二人神情尴尬,红粉霏霏,取笑道:“你二人倒是奇怪。” 上官云珠听得此言,就像自己心事被人撞破一般,脸上更烫。 随后,又进来五人,展昭也在其中。这些人或相貌堂堂,或身材凛凛,气概不凡,皆是不俗。 “姑娘,这些皆是展某的朋友,不用紧张。”展昭道。 上官云珠点了点头,又朝众人福了福身:“奴家见过各位大爷。” “姑娘,此次将你请来,主要想问你一事。” “大人,有何要问?奴家定当知无不言。” “你是否认识黄姑娘?” “黄姑娘?”上官云珠一脸茫然:“奴家不认识。” “辛姑娘有一支木钗,姑娘是否知道?” 上官云珠摇了摇头:“那支木钗不是辛姑娘的。” 众人听得此言,皆精神一振,白玉堂更是惊喜。 上官云珠见这些人如此模样就知自己所猜不差,不待询问,直接说:“辛姑娘有一丫鬟叫小梨,那支木钗最先是她戴的。” “小梨!” 白玉堂喜道:“她叫黄梨,这就错不了了。姑娘,请问你知道小梨姑娘现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实不相瞒,我等进玉拦院寻了几番也没寻到她。” 他这么关心她!难道是他心上人? 上官云珠突然有些失落,回想那位小梨姑娘,总是笑呤呤的。还记得首次见她,她虽穿了一身粗布衣衫,却也难掩她的俊俏,特别是那双眼睛,灵气逼人。 ~~~~~~~~ 上官云珠对江雨霏说:你看那丫头白白净净,倒也是个标致的美人,不知是谁的丫头,丫头都如此,主人家又是何等绝色。 江雨霏掩嘴一笑:姐姐这次可猜错了。丫头俊俏,主人家虽然长得不错,但却称不上绝色。要说绝色嘛,自然还是我的上官姐姐。 妹妹又来取笑我了,快说她是谁的丫头。 江雨霏偷偷指了指那个仍在练舞的女子。 原来是她啊。 江雨霏头偏向另一边,对柳青芜道:柳姐姐,你说辛姑娘是不是赶不上我们的上官姐姐。 柳青芜扁了扁嘴:在姿色上,那位辛姑娘的确是差人一筹。 别这样说人家,各有自的优点,你看这位姑娘,于舞技上倒是胜过我等了,而且还这般苦练。 柳青芜正色的说:要说舞技出众,一大早我便看到那位有着“赛貂蝉”之称的宁久微姑娘,她跳起舞来,纵是我是女子,也看得动心。 可没看她出来练舞。 那位姑娘天还没亮就已在此练舞了,待日出之时,又于高处练气。 上官云珠不由得有些焦心:此次花魁赛真是卧虎藏龙,我姐妹三人还得多下苦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