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影响(1 / 1)南阳郡王要撩妻(重生)首页

舒攸宁听过她这句话之后,心里对这个公主的认可度又高了那么几分,她们俩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有那么点心有灵犀,想想风归离的长相,攸宁轻轻摇了摇头,又怎是‘女气’两个字能概括的,那简直是万种风情的妩媚和妖娆。    “表哥的样貌大概是像了姑母,我曾听父皇说过一次,姑母年轻时候的美貌在帝都是出了名的,至于老南阳郡王,听说勉强只能算是样貌端正。”风清容托着腮慢慢说道。    “大长公主的相貌和风度,的确是常人不能及的。”舒攸宁点头表示赞同,她前世曾见过长公主几次,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惊艳,人到中年还能那般丰神绰约,可以想象年轻时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你见过我姑母?”风清容微微有些惊讶。  舒攸宁连忙摆手道:“不曾见过,我只是听人家说起过一些。”    “我说呢,姑母一向深居简出,大小宴会都从不参加,只偶尔进宫探望下我父皇和母后,旁人想要见她,真是难上加难。”    “那样一个美人,可惜了。”    风清容叹了口气道:“老南阳郡王的早逝成了姑母一世的心伤,表哥也不能缓解她分毫,父皇说在那之前姑母也曾是个爱热闹的人,如今她却只与经书为伴,若没有表哥在,只怕她早就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世上从不缺痴情之人。”  两人对坐,互相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对长公主的同情和惋惜,也只一会儿的功夫,风清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舒攸宁屋中的摆件之上。    “你这些玩意儿倒很精巧,从哪里弄来的?”    “有些是父亲出征带回来的,有些是我二哥给我做的。”舒攸宁捞起一个风车用力吹了一下,风车自动就转了起来,扇叶旋转间连成一片,隐约竟能看见一只墨画的小兔子藏在其中。    风清容没见过这些机巧物什,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多遍,抬头问道:“这是你哥哥做的?”  “是啊,公主见过他的。”    风清容想到那个令人厌恶的人,嘴巴一撇,风车却没舍得丢,只说道:“人那么讨厌,做出来的东西倒很是灵巧。”    “公主不喜欢他?”  风清容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转念间想到是攸宁的亲哥哥,又犹豫着摇了摇头。    攸宁见此笑道:“公主不用顾着我,我这二哥的确有时不太招人待见,不过待我倒是极好的。”    “看出来了,那日在茶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胖,他便冲我瞪眼睛,若不是碍着我这个公主的身份,只怕登时便要翻脸。”风清容靠近攸宁小声道:“单从这点看,他不是个坏人,我也挺羡慕你有这么个哥哥。”    “公主不也有许多兄长,哪里还用得着羡慕我。”    风清容摇了摇头,“只有我二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其他皇兄皇弟都是我父皇的其他妃子所生,平日里也见不了几面,更别提有什么情分,就算是我二哥,相处起来规矩也很多的,我知道他是疼爱我的,可到底不能像你们家这般亲近。”    “不还有郡王爷?他应该没有那么多规矩吧。”  提到风归离,风清容眼睛明显亮了亮,“宫里上下,也就表哥与他人不同,他经常带我出宫游玩,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都会捎给我一份,有时细想想,我在宫里最亲的应当是表哥才对。”    舒攸宁一脸笑意地听着她絮叨,在她眼里,这对表兄妹实在是再登对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年龄的确大了些的缘故,她竟起了要撮合他们的念头。    风清容在将军府一直待到酉时,前院来人禀报说南阳郡王已经来接公主了,风清容依依不舍地跟攸宁告了别,攸宁一直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的车驾消失在巷子口才回转过身。    柳姨娘是个聪明人,没敢再摆很夸张的场面送驾,但也是带了几个丫头一路陪在舒攸宁身边,只希望能在最后给公主留下个好一些的印象。    攸宁看了她一眼,弯弯嘴角道:“公主已经走了,姨娘这几日辛苦,早些歇着吧。”  “大小姐一直陪在公主身边,也很辛苦,不知公主都说了什么?”    “这一下午,说的话可多了去了,不知姨娘想听哪一句?”  柳静娘凑前了几步,小声问:“公主可有提到将军府,提到妾身?”    “让我想想。”舒攸宁故意装作一副在沉思的样子,片刻之后才说:“别的我倒忘了,有一句印象很深,公主说,您这副谄媚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姨娘今后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舒攸宁说的风轻云淡,面上也是天真的样子,柳静娘却感觉从头到脚都冷了下来,她恨恨地看着舒攸宁慢慢走远,转头回了自己院子。    “娘亲回来了?我饿了,想吃芙蓉饼。”舒攸歌远远见到柳静娘的身影便迎了上去,拉着她娘亲的袖子撒娇道。    柳静娘甩开了舒攸歌的手,回身坐在院中石凳上,抄起自制的小木棍,用力打在了舒攸歌身上,“吃吃吃,每日里光顾着吃,教你的诗书背过了?琴曲练了?说了几次,女子讲话要细声细气,要柔要媚,你倒好,除了吃什么都记不住。”    舒攸歌揉了揉被敲痛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她一句话也不敢说,一滴泪也不敢掉,她不知道娘亲又为什么生气,但却知道,她现在只要敢吭一声,换来的只会是更重的棍棒。    “别怪娘亲心狠,娘也是希望你将来能出人头地,嫁个如意郎君,为娘出上一口气。”柳静娘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把舒攸歌抱在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头。    “我知道了。”舒攸歌吸了吸鼻子,到底没敢哭出声来,僵着身子轻声回道。  “芙蓉饼不能吃,娘去给你煮个青菜,你就在院中,把我昨日教你的那套舞步再练一遍。”    “可是姐姐,姐姐日日不光有芙蓉饼,还有整只的烤鸡可以吃。”舒攸歌小声辩解了一句。    柳静娘顿住了脚步,回身厉声道:“她生下来就是嫡女,你呢?你没她那个命就享不了她那个福,你日日喊着姐姐,她又何时把你当成妹妹了,大小姐,人家是大小姐,你就是个没名没分的野丫头。”    柳静娘突然噤了声,仿佛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般捂住了嘴,舒攸歌忍不住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也是爹的女儿,我不是野丫头,苏姨娘她们那么说就罢了,如今连娘也这么说。”    “不许哭。”  柳静娘一掌打在了舒攸歌脸上,舒攸歌经不住她娘亲的力道,一个趔趄人就倒在了地上,锋利的石子划破了她新做的衣袍,舒攸歌愣了一下,竟连哭也忘了。    “你真有那个志气,就站起来把娘和先生教过你的东西好好温习一遍,将来比舒攸宁强上百倍,到时苏姨娘和旁人就再不会对你有只字片言,就是你爹,也不会忽略你这个女儿。”    舒攸歌懵懵懂懂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机械地在院子中转着步子,她不知道自己与姐姐的区别到底在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一定要让自己超过姐姐,在此时的舒攸歌心中,将军府是她的家,而舒攸宁是她敬仰而羡慕的姐姐。    另一边,舒言朗听说公主走了之后才敢踏进听风楼的大门,见到攸宁时面色尴尬地挠了挠头,素衣很有眼色地给他奉了一杯茶就退了出去,留他们兄妹二人叙话。    “你今日又是抽的什么风,不是说跟人打马球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舒言朗大模大样地往椅子上一坐,赔笑道:“我已经到了球场,听他们说南阳郡王今日本也是要来打球的,可跟着公主到咱们家拜访就没过来,我一听就急忙赶回来了。”    舒言朗心中一直记着舒攸宁对风归离高出一格的评价,联想到她前几天做的荷包,只当自家妹妹看上了那个浪荡子,吓得他什么都不顾,一路跑了回来。    “郡王爷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给你吓成这样?”  “你日日在家中待着,自然不知道他的名声,我早前就跟你讲过了,你可不许沾着他。”  “帝都传言本就真真假假,你真正与他相处过吗?就敢下这样的断言。”  舒言朗眉毛一挑,“你也没与他相处,你怎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公主今日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讲了一遍,郡王爷的确是冤枉。”  舒攸宁把风清容的话叙述了一遍,舒言朗草草听过,半信半疑道:“他们是亲戚,说话自然有偏袒的成分在,帝都的流言也不都是空穴来风,反正你少跟这样的人相处就对了。”    “公主今日已经说了,以后是要常来的,郡王爷与公主常在一处,他们若一同过来,我难道要将人轰出去不成?”  “他们再过来,你就提前告诉我,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陪你。”    舒攸宁气结,也不想再跟这个一根筋的哥哥辩论,索性就随他去罢,毕竟风归离目前在她心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真正令她忧心的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大业二十二年正月二十八,疼爱了她一辈子的祖母重病过世。    祖母的身子骨一向康健,这些年经常在帝都郊外的灵应寺中长住,吃斋念佛为子女祈福,就在今年年底,祖母会染上一场风寒,本来不是什么重症,谁知愈演愈烈,最后竟不治身亡。    也是这一年的正月十五,她在自家门口见到了风归珩,从此一颗心就挂在了他身上,竟然完全忽略了祖母的病情,以至于她现在除了记得这个日子外,对其他的一切都完全没有印象。    重活一世,她不知道能不能逆天改命,就算不能,在祖母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能陪在她身边,能好好照顾她,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孝道,弥补了前一世的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