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渝仿佛有了一点意识,手指动了动,眼睛半磕着,“陈姐姐,我……”
陈稳冷不丁的听见孙乐渝的声响,凝眉看去,脚下的步子不停,安抚道:“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先睡会,不要说话。”
孙乐渝满头的冷汗,轻轻摇着头,“我娘,我娘还不知道,怕、怕她……”说话一步三抽气,看样子是痛到了一定的地步了,陈稳用脚踹开卧室的房门,发出一声脆响,房门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好不狼狈。
陈稳:“……”力气用的也太大了,下次小心。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你先别说话,郎中马上就到。”陈稳将她放置在自己床上,俯下身来陪着她。
孙乐渝的呼吸很平稳,就是冷汗止不住的落,唇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看着的陈稳很着急,确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在,不怕。”
孙乐渝的心一下子就安定起来,脸上挂着笑,小声的嗯了一声。
不过一会儿,陈绮就拎着进来一个老郎中,老郎中很有骨气,一路被拎着一路叫骂,听的陈稳有些尴尬,毕竟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实在是不太地道,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小满跟在后面一头大汗,陈稳拍了拍孙乐渝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转身出去跟着老郎中交谈。
不过一会儿,脸拉得老长的老郎中背着自己的小药箱吭哧吭哧进来了。
他在给孙乐渝看诊,倒是陈稳没有第一时间进来,看着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倒像是在吩咐小满做事。
老郎中解开包扎好的伤口,看着伤口上撒了一层上好的金疮药,脸色好转了些,“倒是处理的及时……”
孙乐渝皱着眉头,笑了一下,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肚子上被人拿匕首捅了一下,会不会留疤呀。”
老郎中看着她这个虚弱的样子,还是个女娃娃,也就不忍心再捅刀子了,绷着脸,“小女娃娃不要那么爱美,要是处理的不好小命都没有了。”孙乐渝虚弱的笑,“我不怕,我就是怕我娘担心,她身子不好,我怕……”
说着说着伤口又隐隐渗出血迹来,看的老郎中一阵头疼,“别说话了,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手脚很快的将孙乐渝的伤口包扎好,看着孙乐渝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孙女了,脸色缓和了些,“别怕,这个疤痕消不掉,也是能淡化的,到时候就一点点痕迹,不碍事的。”
“谢谢……”目光迟疑,老郎中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了,“老夫姓丁。”
“谢谢丁爷爷。”
陈稳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孙乐渝无事,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向着丁郎**手,“抱歉,今夜情况紧急,我的属下多有不敬,还望您多加担待。”
丁老头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一会留帖方子,你拿着方子抓药,一日三餐煎之服用,七日便可好转。”
陈稳梗住,小满被自己打发去陈府寻林樱了,哪儿还有人供丁大夫驱使,陈稳一脸受教了,默默跟着丁大夫拿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