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渝倒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蒙面人将刚刚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簪子收起来,一闪而逝的冷光。
这时她的思绪已经有些恍惚了,看着蒙面人蹲下,冷香扑鼻,捏起自己的衣角擦了擦匕首上鲜红的血迹,转身隐匿在黑暗中。
孙乐渝挣扎着,一口小奶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她委屈的要死:“小人……”躺在地上,了无声息。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街角兵荒马乱起来,来了许许多多的士兵,仿佛在搜索着什么,有一个人发现了躺在地上死生不知的孙乐渝,连忙围了起来,“将军,前面有可疑女子,浑身是血。”
马背上的将军眉宇间尽是青涩,浑身肃杀之气,闻言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马,“带路。”
言简意赅,不多说废话是这位十七岁女将军的一贯风格。
二人急匆匆的走进了巷子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孙乐渝,陈稳恍惚了一瞬,立马恢复清明,查看了一下伤口,命令道:“转过身去。”
陈家军一向是执行有力的代表,陈稳敛了神色,轻手轻脚的撕开了伤口附近的衣裳,从护腰中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倒在了孙乐渝的伤口上,看着止住血了,陈稳松了一口气,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抱着孙乐渝站起来。
走出巷子的时候,“今日之事,所见所闻,不得透露出半个字,违令者斩。”
“诺!”荡气回肠的一声。
陈稳:“……”如果额角有青筋的话,那么它现在肯定跳的欢快。无奈道:“小声些,夜半子时,百姓大多都睡了,况且咱们现在是正规军,不要搞得像是土匪一样。”
军队中有些人迷茫的挠了挠头,“有啥不一样的?”
有人小声接话道:“以前吃饭靠天赏富商,现在吃饭靠皇帝。”
陈稳听见了,她无心去管,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孙乐渝的伤势,“收兵回府。”
“??不抓贼人了?”
陈稳脚步不停,“贼人早跑了,今日本也就没打算抓得住他。”抱着孙乐渝上马,握好缰绳,对着身边的一个将士道:“陈绮去叫了郎中,带到陈府上。”
“诺!”
马儿不住的打着响鼻,陈稳牵制着它在原地踏步,“收兵回府。”说罢带着孙乐渝一路跑马往府上去。
远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唯有月光皎洁,陈稳咬咬牙加快驾马的速度,陈府远远望去就是灯火通明的一片,门前仿佛有人听见了陈稳的马蹄声往门前来,“将军。”
是小满带着钟叔在门口等着她回来。
抱着受伤昏迷的孙乐渝陈稳下马不便,直接轻功飞身离开马背安稳的落在了地上,道:“小满去收拾一间……罢了,先住在我那里便是,等会陈绮会带一个郎中来,你将他领到我的屋子里。”
钟叔牵了马递给小厮,自己跟在陈稳的身后,小满脸色焦急,叠声答应,陈稳抱着孙乐渝往里走,看着院子里值夜的人,头脑清醒道:“钟叔,别让这件事儿传出去了,对乐乐不好。”
“好好好,将军吩咐的钟叔记下了。”